顾母正端着镶金蓝绸骨瓷碗喝家里保姆张妈一早炖好的燕窝。
她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举止优雅好看。
每每都会让程京京有点自惭形秽。
也下意识地让自己吃饭的姿势斯文点。
顾父一向话不多，他安静地喝粥，吃着面皮晶莹剔透的小笼包。
顾凌霄坐在程京京的身边，餐桌上很安静，每次让程京京都很不习惯。
虽说她很喜欢张妈做的小笼包，但是碍于顾父和顾母吃的都不多，她也不好意思多吃，经常在顾家吃完早饭后，出去还要再买一份。
程京京埋头吃饭的时候，顾母慢条斯理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你现在还是在你家里的武馆上班吗？”
程京京愣了下，才明白过来顾母是在和她说话。
程京京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点头，“嗯，武馆里最近的——”
顾母并没有等程京京说完，直接出声打断，微微皱着眉，“女孩子家家的，每天舞拳弄棒的，像什么话。”
程京京被顾母的话说得脸色微微涨红，下意识看了身边的顾凌霄一眼。
却见顾凌霄连看都没看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认真地吃着小笼包。
顾母瞥了顾凌霄一眼，目光微转，“别去武馆了，不然人家问起顾家儿媳妇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好说出口，”顿了顿，“要不然你就去公司里，帮凌霄做事吧。”
她的话出口后，餐桌上的几人都看向了她。
不过顾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未发表意见。
程京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思瞬间很是复杂。
倒是顾凌霄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镶金蓝绸骨瓷碗，皱了眉，“她去公司能做什么。”
竟也没有直接拒绝。
不过顾凌霄的话让程京京抿唇垂下了眼。
知子莫若母，一看顾凌霄的反应，顾母就知道她不过试探着提出的这事儿有门，脸上倒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窃喜，保持着严肃，“怎么就不能了，她可是你大学师妹，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想了下，不等顾凌霄开口，便语气果断地定了，“就让她去公司当你的秘书吧，即使一开始不会做，毕竟还有那么多秘书可以教她呢，也不怕会坏了事儿，就这么定了，一会儿你们就一起去公司。”
三言两语的，顾母竟然就要把这件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