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李凤鸣也觉得趴着睡难受。
于是她含混嘟囔:“你发誓不会偷跑,我就不压着你。”
“我不会偷跑。”萧明彻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她“唔”了一声,翻身躺平。
萧明彻无声长舒一口气,说不清心中那股不上不下的悬空感算怎么回事。
片刻后,李凤鸣似是不放心,呓语般又道:“你走到今日不易,别冲动。我……”
萧明彻屏息凝神,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她的下文。
侧耳细听,才发现她呼吸已平稳绵甜,竟是当真睡着了。
整个后半夜,李凤鸣再无异动,但萧明彻却没能安稳入睡。
最后索性起身走到外间,推窗吹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冷风。
脑中乱成一团麻,好像想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翌日清晨,李凤鸣醒来发觉身旁无人,心中一惊。
穿戴齐整后匆忙出了寝房,恰好与正要进来的萧明彻迎面相逢。
李凤鸣依稀记起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顿时讪讪:“我以为你趁我睡着,偷跑去找廉贞了。”
萧明彻木然睨她一眼。
“那个,昨晚我不是要占你便宜,就是太困了。”李凤鸣本想解释点什么,却绞尽脑汁都给不出个像样说法。
她昨夜又困又急,确实没过脑子。
但不管有什么前情,毕竟萧明彻和她有约在先,这事怎么说都是她失信理亏。
当初萧明彻拿出府库钥匙来做交换,她自己也一口答应不会碰人家的。
她试着将心比心地想了想,若自己被个不喜欢的人压来压去……
那还讲什么道理?拼命也要当场捅他个血溅三尺啊!
“好吧,你能忍住没有拧断我脖子,已经仁至义尽了。是我没遵守好约定,冒犯了你,对不住。若你咽不下这口气,要打要骂我都认。”
对于她这番真心实意的认错请罪,萧明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游魂似地自顾进屋补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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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愧疚兼尴尬,李凤鸣在自己小院里躲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