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啊!把所有参盒都打开,包括没盒子用布袋装的。”
狗剩眼泪还在脸上,满面自信地挨个把参都展现在众人面前,没一个参是二驴描述的那样的。
“好了!都收起来吧!”
二驴学着官爷的话道:“那是你们二人把参转移了!”
李飞道:“别装了,你演戏也要在家先做好演习啊!你看这满场卖百年参有称分量的吗,都是单只按品相一口价,再看看我这摊位有秤吗?”
好多在场的人听懂了里面的玄机都笑了起来!那两个官差脸色很难看,但那姓张的官差还是坚持道:“这只是你一面之辞,二驴也许是外行瞎说一通,他又不可能像你们卖参人这么专业,说错重量也不代表他偷换了参啊!”
众人嘘声一片,另一个官爷扯了扯他衣襟,那意思就是,你越描越成了一伙的了。
李飞道:“官爷!你看这样行不,如果我在他那里找到那个参,归我如何?”
“好啊!如果找到,就归你,我还要抓他法办!”李飞摊开双手给大家看,还特意把衣袖挽了起来,到那二驴伙伴后背的褡裢里一探,手上便出现一个布袋,当众打开一看,赫然一条人参映入众人眼帘。正是二驴描述的模样。
那二驴立刻火冒三丈大喊:“黑狗子你好啊!竟敢偷我的参!”
那被喊作黑狗子的大喊冤枉:“二驴哥!我没动你的参啊,不知道咋就跑我的褡裢里了啊!”
“还敢骗我!你敢坏我的好事!看我不宰了你!”
一驴一狗的闹剧收场了,两个地痞被二官差带走。众人都替狗剩松了口气,也十分佩服这少年人的机智。纷纷向李飞投来佩服的目光。
这时,只见不远处的“肥婆”在翻箱倒柜忙得满脑门是汗,还不敢声张,问旁边的伙计道:“看到二驴放在这儿的东西了吗?”
“没!”
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眼神里竟然是幸灾乐祸的一丝喜悦。
这“肥婆”见那二人被官差带走,路过自己摊位时,二驴还抱歉地看了一眼自己。
他可不是随便吃亏就算了的人。草草收了摊子,吩咐两个仆人把货物运回库房。自己却消失在黑暗中。
李飞看这泪痕干涸在脸上的狗剩道:“你大名叫什么啊!狗剩太难听了!”
“我姓那,叫那春水,满族猎手,我喜欢打猎不喜欢卖货。可是我阿玛(满族父亲称呼aa)就更不喜欢卖货了,但他可是个采参金手,出去一次重来不空手的。”
李飞和他并肩走着,随时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春水聊起他阿玛立刻就神采飞扬,滔滔不绝:
”一次我和阿玛在长白山里都十多天了,还没什么收获。阿玛一咬牙就和我商量,要去死亡谷一趟。不让我跟着,我就耍赖皮,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后来阿玛拗不过我就和我一起去,也幸亏带我去了。否则我现在就没阿玛了。“
春水拌拌磕磕,表达虽然不是很流利,但也成功地勾起了李飞对他阿玛的兴趣。
因为根据天玄宗的书籍记载,那春水的父亲是个福运深厚之人,福泽子嗣,譬如春水遇到自己就是贵人相助之福。
李飞则“福泽过剩”,过犹不及的道理李飞还没领悟。而那个没见面的师兄客离更是难以领悟。老百姓常常用命硬克死了亲人来表达,实际却并非如此。福泽过剩,大福如暴雨飓风,弱小的禾苗就会受伤。而干裂的大地却很受用。过度衰运之人也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