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了唐景笙，只有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游清知道，唐景笙也知道，路知砚瞪着游清瞧了一会儿，也知道了。
“不行！”
路知砚噌地一下站起来。
游清靠在床头，轻咳了几声，仰起苍白的脸：“你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路知砚牙冠紧咬，头发都要往上竖起。
“你是想用你自己做武器对不对？你是想以自己为代价，把唐景笙杀了？”路知砚瞪着游清，“我不同意。”
游清定定地注视他几秒，突然眉眼弯起，笑了。
他是很少会笑的人，路知砚认识他这么久，除了唐景笙刚到的那一天，从没有见过这双眉眼从雾霭中透出，焕发出如月光芒的模样。
真的……非常漂亮。
漂亮得让路知砚词穷，后悔在上学时候没有好好听文化课，让他现在再想说什么，也只能说一句卧槽。
当然，他并没有说出来。
“你为什么不同意？”游清说。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眉眼还弯着，身上没有什么军/火/商人的影子，整个人显得如玉美好。
甚至连语气，都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谈心，没有丝毫从前的嘲讽跋扈。
路知砚觉得自己像喝酒了一样，头脑霎时间有点晕晕乎乎。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他甩甩头，“他是全人类的公敌，没必要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游清高高地挑起一边的眉梢。
“那你说说，如果我不去，你要练多久才能把他杀死？”
他一贯都是淡然冷漠的神态，从未有过这样类似张扬的模样，路知砚张张口，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语塞了。
游清看着他，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味，又多问了一句：“除了你对全人类的责任心之外，你还有其它阻止我的理由吗？”
“其它……阻止你的理由？”路知砚被问住了，他神色怔了怔，眼里闪过一道什么，“你是指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游清双手交叠在腿上，身子坐直了一些，凝视着路知砚的眼睛，“是我在问你。”
“哦……”不知道怎么，路知砚有些不敢直视游清，他犹豫了一下，只是说，“阿清，我们真的没有这个必要，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