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有些愣怔,很快反应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ba0,整整齐齐放在桌上。

    谢泽眼皮抬了抬,神情有些许古怪。

    “殿下?”长寿不解,“是有哪里不对吗?”

    轻轻叹一口气,谢泽无奈地按了按额角:“你这抠门的毛

    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孤的命就值这点钱么?也没让你自掏腰包啊。”

    他还以为长寿准备了多么丰厚的酬金呢,还特意说上一嘴。

    长寿心中一凛,忙道:“殿下万尊之躯,岂是金钱所能衡量?只是长寿想着,殿下贸然拿出太多酬金给韩姑娘,难免惹人生疑。”

    见他拿自己的话来应付,谢泽眉梢微动:“倒是出息了,知道用我的话来回我了。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直接给她了?”

    “殿下……”

    “罢了,你先回去。”谢泽摆了摆手。

    “是。”长寿施礼出门,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封信第二日就到了宫里。

    太子离开京城前往皇陵思过,已有两个多月。这段时日,朝中有为其求情的,也有落井下石的。各种奏折如雪花一般飞到皇帝案前。

    跟太子有关的折子,皇帝统统留中不发,甚至不许身边侍从提起储君半句。

    皇帝的态度琢磨不定,朝野内外都在揣测圣意。

    而皇帝本人却在长华殿里翻着太子少时练字的纸张,连骂了好几声兔崽子。

    跟在皇帝身边的夏公公掏了掏耳朵,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作为皇帝的心腹,可是很清楚。别看皇帝一声声骂的厉害,平日里对其他皇子公主也疼爱有加。可在皇帝心里,只怕所有的子女都不及太子的分量重。

    !不说别的,单说只有这一个孩子,是从襁褓中就跟在皇帝身边,由他手把手教导的。这一点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皇上这次责罚太子,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多懊悔。不然也不会近来在无人处把“兔崽子”挂嘴边了。

    “夏公公。”一个小太监快步近前,呈上一物,压低声音,“皇陵那边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说是太子殿下的信。您看……”

    夏公公眼皮微抬:“信交给我,你先下去。”

    他接过书信,放轻脚步走至皇帝跟前,恭恭敬敬:“皇上,太子送了封家书回来。”

    “谁?太子?他爱送不送!”皇帝眉心一跳,面带怒容。

    夏公公连连点头:“是,小的这就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