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屋子里的动静直到天明时分才渐渐消退。
第二日,御南风离开,晏静姝则由此大病一场,一整日都在房内昏昏沉沉地睡着。
迷蒙时似乎有人撬开她的唇瓣,将苦涩的药汁与一小碗米粥灌了进来。
她继续沉睡,梦里纷乱,直睡到第三日的清晨,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慢慢地在晨光中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很安静,且一个人也没有!
晏静姝扶着床沿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已然被换上一身新衣。
不仅如此,下面也没有堵着那羞人的玩意,就连脚踝上亦光秃秃的没有锁链。
她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轻轻地掀开被褥,光着双脚踩在了地上。已经一整日没有运动的双腿犹带酸涩,她一站起身,险些腿软摔倒。
不过好在适应了一下,就能够走路了。
晏静姝脚步轻轻地来到门前,试探着伸出手推了推房门,门居然真的就这样轻易地被打开了。
她深深地x1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再也没有犹豫,赶紧跑了出去。
清晨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一层露水,脚踩在上面就像是在冰块上行走。
但晏静姝一点都察觉不到,紧张令她浑身滚烫。
她一路出了院落的小门,路上竟未遇见一名丫鬟。就在她正立在院门口的一丛矮树后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时候,从远处的小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蹄声。
晏静姝慌忙蹲下身子,藏在枝木后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原来是一名小厮,正赶着一辆驴拉的马车从后面行来。
晏静姝虚虚扶了扶x口,放下心来,却在第二次抬头之时瞧见他车上拉的东西。
那是一车空了的竹筐,想来他应该是往后厨送菜的贩子,已然将货卸了要出府去!
等等,出府!
只微微愣神片刻,那驴车已然行驶到了晏静姝的跟前。她揪紧了自己的衣摆,趁着周围无人注意,飞速爬上了驴车蹲进了其中一个菜筐子里。
随手捞起手边的一个麻袋,她蜷缩成一团,将那麻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驴车慢悠悠地往前走,碾过石板路,一连出了数道院门。直到行至府邸的后门,才被守在那的侍卫喝令停下。
“车上装的都是些什么?”
那小厮见状,连忙从车上跳了下去,对着侍卫拱手。
“这位爷,您忘了!我就是刚刚进去的送菜的那个陈五啊!我已经把府上今日的菜卸下了,如今正好赶回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