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挂断电话,曲九听道:“通知财务,以后任何支出必须由我过目签字。”
那头愣了下,随后喜不自禁连声应下。
这些年基金会的人员流动很少,基本都是曲九听生母还在时的那批人。对于曲九听不管事,大家都有怨过,无奈过。今天突然听见曲九听要着手管事了,不由得大喜过望。
这边曲九听挂了电话,余光就瞥到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宁姡。
“你闭嘴。”曲九听提前说。
宁姡当然不会如曲九听的愿,嘴角一跨,憋了半天的话瞬间决堤:“基金会交给江沁打理?曲九听,你原来是个软包子?”
曲九听没吭声,宁姡这话说的对又不对。这些年不管事,她确实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但也不叫‘软包子’,那是傻。
把别人的虚情假意奉为真心,怪自己目光短浅识人不善。
随后起身,买单走了出去。
宁姡赶紧追了上去,她比曲九听矮半个脑袋。因为太着急整个脑袋撞到了曲九听的背上,被曲九听背上两条流畅凸出的蝴蝶骨撞得鼻子一酸。
只觉眼前绕着金色的星星时,听曲九听淡淡甩下一句。
“你露馅了。”
宁姡揉着鼻子,知道曲九听指的是自己脚上特意缠得一圈绷带。她缠这个绷带的初衷就是想着出去走走,能败坏些曲起起的路人缘就算赚到。
于是毫无压力地接话说:“没事,现在咱们有基金会了,压迫的人们翻身把歌唱,没必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曲九听听她这番理论觉得好笑,嗤了声,随即抬手拦了辆车。
宁姡在曲九听打开后座车门的瞬间也挤了上去。
“光爱救助站。”
曲九听向出租车司机报了目的地。
司机转头看着她们俩,后座二人都是一副差不多的打扮,戴着诺大的渔夫帽,又戴着防霾口罩,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眼睛。
“太远了。”司机单从这两双眼里就猜得出这二人皆是一副什么样的绝色。光爱救助站在城郊,一般来说是载人去空车回来。要是客人不愿意出返程费,这一趟赚不到什么钱。司机师傅本来是不想去的,见了这两双漂亮的眸子,想了想说:“不打表,160。”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就算打表过去也要差不多120元。
“嗯。”曲九听说:“我给你500,待会儿再接我们回去。”
司机一听,当场答应下来,说话间就踩了油门驶上前往光爱救助站的路途。
“二位去收养还是捐款的?”路上司机开口搭话。
宁姡不知道光爱救助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于是偏头问曲九听。曲九听没理她,司机笑着说:“啊,光爱救助站啊,是光爱动物基金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