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云铮灿然一笑,江慕乔又道,“你不会因为皇位对沈玉暖出手,更不会对一个孩子狠心。这大齐,若是你真是天命所归,那无论如何都会是你,若不是,即便是一个孩子都能挡住你的路。”
“至于对那孩子动手,更不在你的考虑。若是因为皇位就对血脉亲人下手,那你也和那些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是你要当皇上,而不是让皇位支配你的想法和行为。”
“所以,我也支持你。”
这番话说到了楚云铮的心上。
的确如此,他要当皇上,既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当,要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若是沈玉暖再度出现,并且也对皇位有想法,那就罢了。
“我已经做了所有自己该做的事情,也都无愧于心。”楚云铮笑道,“并且若是沈玉暖能回来算是最好。”
天下皆安,他也得以从政务中解脱出来,带着乔乔畅享山水,纵情肆意。
江慕乔翘了翘唇角,“是,她能回来最后。”
可她有预感,沈玉暖未必能回来,就算一切回来,恐怕也未必能入云铮所愿。
女人了解女人,从香秀嫂子尽力护住兄长和孩子来看,沈玉暖的选择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她把这念头放在了心里,暂且等了下去。
苏培和郑守节都在尽全力的找人,然而沈玉暖和琮王世子身份敏感,不好大张旗鼓。即便如此,暗地里却越来越谨慎和细致,务必要找到沈玉暖和琮王世子。
这般外松内紧的策略,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实则对沈玉暖和琮王世子的寻找已经几乎白热化。
苏培和郑守节几乎一刻也不曾放松,不放过任何踪迹。
一无所知的百姓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然而却也有人格外在意。
京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一个已婚妇人打扮的农妇背着背篓,轻轻推开了门。
民宅里已经有人等不及了,见她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娇娇,怎么那么久?消息打听出来了吗,是谁在找我们?还有,找我们倒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农妇模样人没回答,反而先问了句,“满满呢,睡着了吗?”
满满,琮王世子的小名。
民宅中等着的女人则是沈玉暖,而背着背篓的女人,则是沈娇。
两个人都做成年的农妇装扮,朴素,低调,又刻意弯了腰。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在京城几乎随处可见的妇人,竟然是从前炙手可热权倾后宫的太子妃和娇贵嫔。
在亲姐妹前面不必伪装,沈娇放下背篓,着急的追问了句,“姐姐,你还没说满满呢。”
提及儿子,沈玉暖笑道,“满满好的很,睡着呢。我是满满的亲娘都没你这么紧张,他能吃能睡,你不过一会儿没见他,有什么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