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路文：拿到报告了？你过来我们医院这边的食堂吧，就在行政楼后面，我等你。
林朝又下楼，到医院的食堂，进去后扫一眼找到坐在门口第三排的曹路文。
因为过了饭点，食堂的人并不多，大窗口已经没菜，只有小窗口还有吃的，都是一些汤粉面之类的，他跟曹路文打一声招呼，并去窗口要了一份牛肉面。
“吃这个顶饱了吗？还要不要吃别的，可以刷我的卡。”
“不知道，吃完再说。”
曹路文已经吃得差不多，在林朝吃的时
候，他拿过他的血液报告仔细看起来，身体还是偏虚的，低血糖，血压也偏高。
“曹医生……”
曹路文的同事进来时见到他，跟他打招呼，打量他们几眼。
他点点头回应，看了一眼吃得比较快的林朝，说道：“不用吃那么快，我不着急。”
说是这样说，林朝还是十分钟内吃完，跟曹路文一起回办公室。
路上，曹路文问他的近况，药吃多了本身就不好，他也说了很多让他纾解压力的方式，让他能及时排解压力最好，药不是根治之本，本身就是一个缓解的作用。
“我尽量少吃，前段时间就没怎么吃，一周吃两三次而已，而且有时候欲望压不下还挺难受的，我忍不住胡思乱想，仿佛脑海中有两种声音，虽然我尽量压制，但有时候会出现肢体错乱的现象，我脑中想做的是这件事，但是手却做出别的举动，我怕我不吃药会更严重。”
曹路文也是最担心这种问题，就是精神错乱，他还能意识到自己出现这个问题，一些精神类的病人出现这种问题根本意识不到，或是清醒后又忘记，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跟醉酒的人有点相似，肢体不受自己控制，事后又会忘记。
林朝的部分症状跟某一类精神病有些相似，但也有不相似的地方，比如他说的他发病的时候，欲望很强烈。
“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我不知道算不算压力，的确是出事后我睡眠又变得不好了，不能长睡。”
回到办公室后，曹路文给他开了疗程一个月的药单，包括安眠药。
“曹医生，你几点下班？”
曹路文说他也不知道几点下班，正常是七点交班，如果有别的事就不一定，可能八九点，也可能十点十一点。
“那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曹路文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可以，他快下班的时候再给他发信息。
林朝也没有去别的地方，也没回公寓，在医院附近以及院内走动，看看周围的环境跟来往的人，心情难得平静，晃了好几个小时，他走累了才坐在长椅上坐一会。
曹路文因为跟病人家属沟通七点没能下班，快到八点的时候才下班，给林朝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