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拽的?”苏念忿忿不平地踢了门两脚,小脚趾砸到硬的门板才想起自己穿的是拖鞋,吃痛地“嘶——”了一声后,被迫“蹦蹦跳跳”地回了家。
要不是为了恢复记忆,谁想找你啊?
女孩回到家还为这次的吃瘪闷闷不乐,回想起乔煊那张透着冷淡疏离的脸,她决定暂时把他放到一边不管了,等到实在没办法了再去找他麻烦。
哪知回去上学两周了,知心好友都交到了两个,找回记忆方面的工作却仍是一筹莫展。苏念通过电话联系万能工具人程澈寻求帮助,他又老神在在地安抚她这种事急不得。
成年人的友谊都淡如清水的,在一个月过去都没能见上大忙人程澈一面后,苏念才暗恨地想起这么一个说法。
别人靠不住,只能自己努力了。
兜兜转转,她又把目标重新锁定回了乔煊。
可乔煊那人实在不好相处,她也试过笑容满面地努力与他交好,却只换了更加憎恶厌弃的眼神和行迹诡异的躲闪。
干脆别想起来算了!
真的想起来以前自己低声下气追这么个玩意儿,估计得再气到自动失忆。
每天晚上苏念都是带着一肚子气打着退堂鼓入睡,第二天又挂着两个黑眼圈去找梦里也不忘记折磨她的乔煊报仇。
又这么胡乱地纠缠了一个月,久攻不下,她便放弃了。这几天已经不刻意早起假装晨跑偶遇了,也不去听大三听那些听都听不懂的金融课了,就爱咋咋地,不干了。
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通过这两个月的观察,苏念合理推测乔煊大概率是gay了,还是极度恐女的那种。不然真的没道理不接受她这么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年啊。
更为有力的证据是,他在学院内一位交好的女性朋友都没有。
以前的她应该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竟然喜欢了一个gay一年多,要不是她失忆了恢复了正常的智商,大学的美好时光都要被蹉跎进去了。
无事一身轻,苏念回到了当富家小姐天天吃吃喝喝的快乐日子。快乐到被好友杨乐提醒自己社团学分没修满可能影响以后毕业的时候,才慌里慌张地报名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
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急,但是女孩听说之后的课程安排会更满,现在不把该修的部分修完,往后会更麻烦。
明城大学是一个思想非常开放的大学,社团活动也相应的五花八门多得很。苏念挑花了眼,最后在杨乐的推荐下选了摄影社团,说是活动简单不事多。
最重要的是她也在。
事不事多苏念暂且还不知道,但她是彻底地领会了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本月月末的秋游采风活动中,苏念见到了被她抛到脑后有一段时间了的乔煊。
她倒是不知道乔煊喜欢摄影,不然这个摄影社团早就被她闹得不得安生了。现在也算是他走运,她看开了。
苏念只是轻轻地用眼尾扫了那个在乌泱泱的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前男神”,便扭过头继续与杨乐说笑起来,仿佛之前痴缠的人不是她。
乔煊敏锐地捕捉到她的那随意一撇,愣了愣神,见她做出一副不想与他相认的态度有些惊讶,心里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说是迟到的秋游,只是现下已经12月底了,大家都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出门,又更名为了冬游。大家爬得气喘吁吁又热又累,终于到了半山腰上的度假山庄,社长约好了明天早上一同看日出,就原地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