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堂的人可不好亲近。你们付出了什么?”严方任总算放下那瓶被他在手里滚来滚去的药水,感觉药水已经被晃晕到眼冒金星。
探子又不说话了,还移开了眼珠。
严方任观察他的神情,试探道“要是和人有关的话,在下很确信,那些人接下来的日子都生不如死。”
其实并没有那么残酷,严方任瞎说的。但那遂州来的探子哪知道,心一下提了起来,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担忧。
看来是付出了不少,那一时半会儿薛家从第四堂获得的援助还是稳定。严方任暂时搁置具体是什么代价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都调查了瑞安门哪些?”
“呵,我对瑞安门一点兴趣也无。我的目标不过是你和瑞安澜而已。”探子嗤之以鼻,“不要把我和你们这种无耻小人相提并论。”
严方任“哦?”了一声“在下与门主又怎么是无耻小人了?”
“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放弃隐瞒自己身份的探子对严方任怒斥道。
“在下做过什么?”严方任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琳琳她还是个孩子!”探子咬牙切齿的说喊了起来,“她那么温柔善良,你怎么下得去手?”
严方任也知道她是个孩子,虽然温柔善良还有待商榷,但又不是他下的手,对他吼有什么用。
对话这样进行下去太没意义,严方任不是来听他说薛琳琳的事儿的。严方任抿了抿嘴,从袖中取出一袋粉末,扣开探子的嘴,把粉末全倒了进去。
探子想把那些粉末吐出来,但粉末一沾到口腔内壁就开始融化。而且严方任这些方面可谓经验丰富。他想让人咽下去的,还没人能吐出来过。
探子“咕咚”几声吞进了粉末,脑海中突然想起各色关于惊风阁第四堂和第五堂的故事,心沉了下去,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严方任抖了抖包装纸,道“不知道,尚未取名。你先试试。”
没过多久,药在胃里发挥了作用。探子登时觉得胃里有万马奔腾,嘶嚎了几声后,头一歪,呕出一堆红红黄黄的东西。
严方任急忙走上前,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清理嗓子眼附近的脏污,以免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窒息。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粘上严方任右手的绷带,其中还挂着几片小组织碎片。
这对胃的刺激也太大了,跟醉了酒一样,有点恶心。严方任想着,下次还是得改改。
探子呕完后,刚缓过来一口气,腹部又剧烈绞痛起来,连带着头也痛得像被劈开一样,脸上血管纷纷爆裂,整张脸布满通红的血点。
严方任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从第四堂拿了什么?又给了他们什么?”
“我只收到第四堂送来的毒药,其他我都不知道了。是薛老出面跟惊风阁谈的。”探子憋着一口气快速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声音问严方任,“能让这疼停下来吗?我什么都愿意说。”
“冷静。”严方任拍拍他脸,“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冷静啊?要不你来试试?
半刻钟后,疼痛果真消散。探子重获新生,脸上的肌肉还在不住地抽动,他害怕地问“如果我什么都说,可以少受点折磨吗?”
“说得快一点的话,可能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