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听到弟子诉苦抱怨的瑞安澜痛苦地胡撸着头发,嗷嗷直叫“我觉得我要秃了。”
严方任看着她一头如云如瀑的黑发,被她抓的乱糟糟后蓬成一团,衬着脸愈发小巧,道“安心,你离秃还早着呢。”
但怕瑞安澜把自己给揪秃了,严方任只能亲自去找弟子们挨个谈心。因为已有两三次,门下弟子外出归来后,灰头土脸,身上还挂着彩,也不知道是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弟子们见是副门主,个个不敢说话,只说是在外面不小心弄伤的。
严方任叹口气,在他们面前坐下,接过旁边弟子手上的药膏和干净的布,为其中一名弟子清理起伤口来。他低着头把碎发别在耳后,专心擦净伤口上的泥沙,对弟子们柔声道“尔直言便是。若皆瞒哄,余与门主又当如何助尔?”
弟子们交换了眼神,还是沉默不语。
严方任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继续道“勿忘余与门主常在尔侧。若无尔,余与门主不过是无足之兽而欲行,无翼之鸟而欲飞也。”
他总是如冬日夏云,温言款语,手上小心为弟子抹上药膏,又为他缠上白净的布。
弟子们被他诚恳的态度打动,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往外吐露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虽然严方任估摸把这事儿扔给天地无一,他也能查个大差不离,但他以为还是听弟子们亲口说出来好一些。
原来,之前几次弟子们是和其他态度不友善的帮派起了点小冲突。他们还没对瑞安门产生归属感,但谁听到别人骂自己在的帮派都高兴不起来。
这次倒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帮派。弟子们也觉得奇怪,只有一人,还鬼鬼祟祟的,操着拙劣的江南口音,完全不像是江南本地的人。
严方任换到另一个弟子面前,那人手腕脱臼,肿得老高。之前被他上药的弟子道“那人见我们是瑞安门的,就拉着我们先恭维了一番,然后一直明里暗里问一些瑞门主的事情,比如瑞门主平时用什么招式,会去哪些地方之类的。”
另一人接口“我们哪知道这些,看他也不像个好人,就没回答,问他是哪儿来的人。结果一问,他就支支吾吾想要逃跑。被我们围住后,撒了一圈毒,趁我们不备,打伤几个后就跑了。”
这都什么垃圾方式。严方任很是嫌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