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瑞安澜震动颇大。
她一直以为她那父亲只会骚和浪,近些年来只往印乐知那儿跑是因为体力有限。
谁能想到是在玩假扮地下情侣的游戏?
因此,瑞安澜今天看到印乐知时,她看到的是“亦炎苏的小妾”几个大字,不假思索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印乐知骂完严方任,对瑞安澜所言不怎么感兴趣“我见过他年轻的样子。”那时候亦炎苏大约二十岁。
瑞安澜连连摇头“更久之前的,你肯定没见过。那会儿他还没来您这江湖闯荡呢。”
印乐知这下才起了兴趣,但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接过画卷扫了两眼,随手把纸一卷塞进了袖中。
就那两眼,印乐知便已经把画像从头到脚描了一遍。
画像上的亦炎苏还没练出现在那迫人的体态,骨架还是个未长开的状态,只能算是个较为结实的挺拔少年。
他裹在一件不规不矩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里,卷起的长袍下摆里伸出一双裸露的脚踝,整个人杨柳一般斜斜地倚着看不见的东西。他纤长洁白的手微微扯开一些领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点傲视众生的眼神从他细长的眼里透出。
他的衣服是最纯净的白,神色是最冷淡的傲,但姿势又是引诱的,平白看出一股纯真与交加的感觉。
连印乐知看着,都觉得心砰地一跳。
挺好看一人,怎么长成现在这死德性的?
印乐知面色如常“雕塑在哪儿?”
“他家乡,被他砸了已经。”
“为什么?”可惜可惜。
“印阁主,”瑞安澜难得用上了客套的语气,“您可别问亦炎苏为什么。”
印乐知默默抽出纸又看了看,总感觉画中的亦炎苏在无师自通地往外散发着诱惑。那诱惑是像没长熟的果子一样,看起来光洁小巧,咬一口都是酸涩的汁液。
看久了之后,印乐知也觉察出一丝微妙的不对劲,但他想不明白,便把那张画收好,起身道“告辞。”
瑞安澜挥挥手“不欠您人情了吧?拜拜了您嘞。”
结果印乐知前脚刚走,后脚岷王与影中月还真出了点事。
一方面是,穆翡榭在江南呆得太久,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相比中原,富庶的江南是个尴尬的地方。它作为水乡,河道密布,交通便利,又有得天独厚的气候,使得它可以自给自足。
然而它又并非京都,不在圣上的直接管辖之下。
为了避免他人靠江南的优势图谋不轨,圣上的解决方案是,不在江南设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