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夫人,你手上尚且未曾用力,咱家怎么会疼呢?”
“掌事大人,你知道的,我问得并不是现在。”
“我……我问得是,之前。”
沈紫安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那些个电视剧,那些长长的钩子,一下子就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拿了下来,净身房永远是一片血淋淋的模样。
沈紫安这两天闲来无事,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若风和若离,净身时是否很痛苦,会不会上麻药。
因为担心会引起若风和若离的伤心事,沈紫安问得很是小心。可是,令沈紫安没想到的是,若风和若离回答的非常干脆。
若风和若离说净身时确实很痛苦,而且净身本身就是太监的一道生死关卡,许多小太监就是死在上面的。一个男人会来宫里做太监不是因为走投无路,就是因为犯了事,这样的人,命如草芥一般,宫里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些上麻药呢?
所以,很多小太监痛死了便就痛死了,草席一裹,随手一丢,自然有下一个小太监来顶上。
沈紫安突然不敢去想那样的画面,不敢去想柳玉宸躺在上面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的掌事大人是那样一个兰芝玉树的人,好似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是怎么能容许别人如此欺辱作,贱自己的?他又是如何面对残缺以后的自己呢?
沈紫安触碰着柳玉宸空落落的部位,心里也跟着缺了一块般的疼痛起来。
然而,柳玉宸却并未打算正面回答沈紫安的这个问题。
只见柳玉宸的表情越发狠戾起来,握着沈紫安的手也开始微微用力:“夫人,对战敌人时,切记一点,不可分心。”
沈紫安手里吃痛,眉头就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好的,掌事大人。”
柳玉宸反手将沈紫安纳入怀里,闪着寒光的匕首缓缓的在沈紫安雪白的脖子上移动着:“夫人,你要记住,与人交手时,一定不要心慈手软。下手时,一定不可手下留情。”
“无论是男人还是妇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都不可妇人之仁。”
柳玉宸语气阴冷,手里的匕首缓缓的逼近沈紫安的皮肉。
沈紫安头皮发麻:“掌事大人,我知道了!”
“我一定不会妇人之仁的!”
“很好!”
柳玉宸将手里的匕首一收,顺手就放到了沈紫安的手掌里:“夫人年纪尚小,这把匕首你且先用着。待过几日,咱家寻一个合适夫人的材质,亲自为夫人打造一把短剑。”
说完这个,柳玉宸便松开了沈紫安,任由沈紫安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沈紫安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才慢慢的缓过劲来,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柳玉宸:“谢谢掌事大人。”
柳玉宸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神情淡漠:“夫人不必与咱家如此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