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站的,正是姜妙和姜秀兰姑侄俩。
姚氏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妙娘?”
姜妙回过头,得见姚氏,她似乎并不意外,“娘,您来了。”
“妙娘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已经意识到什么,姚氏仿若被五雷轰顶,脑瓜子里嗡嗡直响。
“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姜妙说。
另一头,陈氏、姜明山、姜云衢和姜柔也看到了姜妙二人,齐齐呆住。
陈氏这一路上本就忐忑,当看清原告是姜妙,心中更是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嘴唇微微颤抖着。
去年把姜妙卖掉的时候,她就没想过留后路,因为认准了姜妙落到牙婆手里不可能再回得来,可世事难料,这小贱人不仅活着回来,还带了个野种。
那段日子,陈氏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怕姜妙会把自己供出来。
后来时间久了,她慢慢发现姜妙对整件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这才会放松警惕,以为能就此瞒天过海。
不想,事儿都过去一年多了,竟然会被突然翻出来,还是在儿子高中解元摆宴请客三亲六戚都在的重要日子里。
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认定姜妙是故意挑在今天来搅局,陈氏恨得烧心烧肺。
姜明山则是死死皱着眉头,他没瞎,自然一眼看出来官差口中所谓的“原告”,正是自己这个不知廉耻的大女儿。
瞅了眼姜妙,又瞧着多年未见的大姐,他心头说不出的恼,“妙娘不懂事儿也就罢了,大姐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跟着她瞎胡闹?”
姜秀兰偏头看向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年轻时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后来考场屡次失利,自尊心受挫一蹶不振,怕被姚氏瞧不起,就把气都撒在她身上,转而对二房那个女人掏心掏肺。
想到大侄女的遭遇,姜秀兰不免心头发凉,“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年是怎么把妙娘给送回去的?”
姜明山一噎。
在他的认知中,姜妙去年一直是走丢的,然后在走丢的途中还跟个野男人有染怀上种。
所以当得知姜妙有了身孕,他当先骂的就是姜妙丢人现眼不知廉耻,从没问过姜妙这中间还发生过什么事。
一来是觉得丢人,不齿开口。
二来,某些观念已经深入骨髓,这种事,若非女人主动发浪,男人怎么可能得逞?况且姜妙还长成那样,她就不该去人多的地方招蜂引蝶。
可见千错万错,都是姜妙这个不孝女的错,他还有什么脸皮去了解更多细节?
眼下被姜秀兰质问,姜明山并不觉得愧疚,反而愈发恼火,“这跟莺娘有什么关系?”
姜秀兰被气笑,“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