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兴建的水军,以尽数覆灭。”
话音落下,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不少人捶足顿胸,大声呵斥:“好你个许乾,是不是汉人的细作。一艘船需要多少钱?如此多的船,你赔的起吗?。”
“赔钱!必须赔钱。”
“我要说他就是来消耗联军实力的,什么彭泽失守,都是他演的戏。”
“呸!汉人有句话说的好,他不是我们山越人,不可能和我们一条心。兄弟们、把他拖出去斩了。这汉狗,留不得。”
“请豪帅下令,斩了汉狗。”
“请豪帅——”
一时间群情激奋,张多的脸上有点不好看。他许乾是汉狗,那么我又是什么?。等有人反应过来,豪帅的位置会不会被掀翻。
“汉人有多少人?,我们山越又有多少。想要立国,就不能小家子气。必须善待汉人,才能让他们为我们卖命。”张多沉着脸说着,强行把那些言论压了下去。
“你是怎么丢的彭泽?。”张多抬高声音,不能在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说下去。于是岔开话题,给许乾说话的机会。
许乾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张多能坐上山越联军豪帅的位置,自己也出力不少。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投奔他。
本以为手握丹阳郡的时候,可以和他一争高下,现在看来注定是一种奢望。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至于其它的只能徐徐图之。
“丹阳太守的兵马来的太快,在下认为这些兵应该来至于濡须口和陵阳。”许乾恭恭敬敬的说着,这一路上,其实也想了很多。
有人大喊:“他说谎!丹阳郡是什么状况?别人不知,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被劫掠一次,洗劫一次,他们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可以调动军队攻打彭泽。”
“还有巢湖。”
“水贼肆掠一片荒芜,又经过大战,更不可能拥有大量钱财。除了他放丹阳太守的兵马入彭泽外,不可能失守。”
面对山越各部组长、头人的质疑,许乾有些烦闷,以前送他们的金银财宝都喂狗了吗?:“你们可以怀疑,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我——,许氏不可能投靠丹阳太守。在席卷丹阳郡的那一刻,就和诸位是一条绳索上的人,根本就毫无反叛的理由。”许乾辩解。
一个致命的问题摆在眼前,如果不能解释清楚,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也幸亏棋高一招,在逃跑的时候紧急派人联系位于丹阳郡府建业城内的密探。
收集到不少的消息。
“报——”
“许氏之人有要事求见。”
来了!消息终于来了。许乾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条命以及整个许氏上上下下的命都保住了。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丹阳太守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变出钱来的。
大军出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以现在的世道,就算扬州刺史府,恐怕都没有余粮。
“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