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府就在前头,尚越提醒:“弟妹,若是怕,大可现在回去。进去之后,若惊恐高声引来他人,咱们怕是都要去尝尝刑部和锦衣卫镇抚司大狱的厉害。”
谁跟他是咱们!尚越那张猥琐奸诈的面孔,姜绥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站在容澈身旁,看了眼门前石狮,那天匆匆路过看不清楚,现在一看,果然雄狮上一道裂痕又深又长。
赵府大门贴着封条,姜绥问:“从哪进去?翻/墙么?”
容澈摇头,抬手扯下封条,当风一扬,推门而入。
“既然有人请我们上门,自然该从正门进。”
朔风呼啸,姜绥随着容澈进门,回头见封条拍在尚越震惊不已的脸上,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赵家极其富贵,在祖居的基础上买下邻居几所宅子并在一起,占地极大。
三人从正门进去,见门房地上画着两个石灰圈子。
形状扭曲,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
“这是?”姜绥仰头看容澈。
容澈并不停步,牵着她继续往宅子深处走,边走边介绍。
“但凡谋杀的案子,人死之后,尸身要送去给仵作检验。同时也要保留现场位置,以便查案,因此用石灰圈出轮廓。”
听他这么一说,姜绥疾步之余匆匆回头一瞥,石灰圈子白森森的,轮廓蜷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毕竟在凶杀现场,尚越也严肃不少,一路补充他所了解到的信息:“方才那两个,是赵府看门守夜的小厮。”
穿过游廊,他指着台阶上的痕迹:“这是赵府管家。”
花园门口,“丫鬟。”
遥遥一指,“厨房里还有几个厨子厨娘。”
容澈越走越快,一直到赵世济卧房外,没有再开口说一句,甚至连地上的石灰圈子也不看。一路疾走,像是直奔目的地似的。
赵世济的卧房门上,也贴着一张封条。白底黑字,笔画冷硬,看着骇人。
容澈眼都没眨,又撕了。
尚越这回有准备了,在被封条打脸之前,夺过来,低声叫道:“祖宗!房顶,窗户不行?非要让刑部和锦衣卫知道你来过了?”
容澈正眼都没给他,只问姜绥,“看见了吗?”
姜绥目光定定,落在门上。
“看见了。”
在门上,原本的封条下,竟贴着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