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奴凛然道:“如此说来,道长和大师是赞成五岳剑派联盟了?”
二人齐齐点头。
墨奴道:“岳某也认为联盟利大于弊,但不是短时间里可以促成的,因为大家信仰不同,生活倾向不同,我认为短时期内五岳剑派很难真正联盟在一起,最多是守望相助而已,而我们华山派则已经同衡山派达成联盟,两派互无从属关系,却又可以唇齿相依。相信纵然魔教来犯,也可勉力作抵挡,到时武林同气联枝,相信你们少林和武当这两个老大哥不可能坐视我等被魔教所灭吧?”
方证大师长眉颤了颤,念句佛号。
冲虚道长忙笑道:“那是当然,大家相互依存嘛!”
墨奴暗道:“两个老狐狸,比莫大先生还要会算。纵观《笑傲江湖》一书,都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斗来斗去,最后弄得两败俱伤,再也不能争雄江湖了。江湖最强的两个门派少林和武当则得以亳发无伤,继续保持他们的领袖地位。这不能不说两派是故意为之,最多不是像现在这样动动嘴皮子,便让五岳剑派充当他们抗衡日月神教的炮灰,以满足他们领袖武林的私欲。哼!有我在,岂能让你们的算盘打得如意?五岳剑派可是我手中的筹码,岂能任你们来调衡?”
墨奴想罢,忙让二人就坐。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刚才入坐。
过大年,米为义及刘府母子皆一齐来到,所携带的礼物乃是所有来贺者中最多最实际,公子,小姐及米为义等门徒都以跪拜之礼见过墨奴。
却唯独未见刘正风,墨奴忙让他们起身,并询夫人刘二爷在何处,并让他们入坐。
夫人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言。
墨奴深知刘正风为人虽然十分侠义,但性格却颇为古怪,她即不说,再追问也是徒然,但他深信刘正风重情重义,今日这种场合,他是非来不可的。
接着安小慧与哑奴结伴前来祝贺,虽然礼物不甚丰厚,但这份知恩图报的情义却是很重要的,墨奴忙让他俩入坐。
“哈哈,岳掌门爱女大喜,左某居然姗姗来迟,实在是大为不敬,还好,我还不是最后一位呢!”
话音铿锵有力,犹如利剑出鞘,深深灌人耳鼓。
认得左冷禅的人,皆知道来者是谁,皆心下暗暗佩服他的气度。
墨奴暗赞:“华山派为了衡山派及剑宗三杰,已经两次与嵩山派交恶,自己还当众宣称退出五岳剑派等等,这是多么不给一向自视甚高的左冷禅面子?这次自己亦没发请帖给他们嵩山派任何人,他依然是来了,就凭他这点气度,原著中的岳不群也为不如。”
念间,一道黄影电闪而来,停在墨奴面前。
墨奴心下一惊,这左冷禅好快的身法,见他一张红蜡脸上正绽放出和气的笑容,并无半丝怨怒之色,看向自己的眼神亦是饱含诚挚之情。
这人好深的心机,看来这种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与他的仇人正面硬干,但私下里玩玩阴谋损人是在所难免,也是乐此不疲的。
墨奴笑道:“好说了,无论如何,左掌门还是来了,就足见左掌门的盛情。我们华山派虽然主动退出五岳剑派,但是天下间只要是侠义之人,不论正邪都是我华山派朋友,同样,无论他是何人,只要他作恶多端,不论正邪都是我华山派的敌人。”
左冷禅面色一整,道:“岳掌门真不愧君子剑三个字,左某今日算是领教了。不过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岳掌门为何突然舍我们而去,主动退出五岳剑派?如果是左某领导无方,造成岳掌门诸多不满,岳掌门大可以一一指出,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左某一定好生反省悔改。只求岳掌门不要舍弃五岳剑派之义。”
此话说得同样诚挚而大气。
过大年站起身来,替墨奴接下这个话茬,郎声道:“左掌门这个提议不错,那么就让晚辈一一数出你们嵩山派的罪状吧!你师弟丁勉等四人为了阻止我师父刘正风金盆洗手,竟然不昔将我师父亲眷抓为人质以逼迫我师父做出那种出卖朋友的恶事。丁勉等人的行为与强盗何异?幸得当日岳掌门等人仗义出手,才没让我等惨死你们嵩山派屠刀之下。岳师伯不耻你们嵩山派所为,才宣布退出五岳剑派,这难道有错吗?”
左冷禅面容一整,怒道:“真有此事?我只是怕五岳剑派少了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才让丁师弟等人阻止刘师弟金盆洗手,何时又命令他们掳人勒索?丁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做了这种不义之事?你还要瞒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