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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林语对这个表妹简直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了,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纠结这个,这事往小里说是毒害庶妹,往大里说,就是毒害皇室成员了。
虽然傅文舞还没有正式进府,但是圣旨已经下了,她就是妥妥的宝亲王侧妃,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妾,是上玉碟的正经皇室成员。
聂林语又想,如果傅文舞不是侧妃,而仅仅是纳进王府做个普通小妾,可能傅文珊未必会下这样的狠手了。
傅老夫人在痛骂,傅老太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傅夫人在哭泣,傅知礼在叹气,傅文清立在一旁,因大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看起来便有些晦暗不明。
一时之间,竟没人听到下人的通报,更没人注意到聂林语。
最后还是聂林语自己提高了声音,“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先别忙着发脾气了,不知五妹妹身体如何?”
一句话让所有人如梦初醒。
傅夫人不愧是个糊涂蛋,这个时候儿居然还要怨恨聂林语,“都怪你,要不是你,五儿怎么可能当得上宝亲王侧妃?要不是她挡了珊儿的路,如今做王妃的就是珊儿了。”
聂林语仰天长叹,暗想她外祖父一代帝师,不可谓不精明,怎么找了这么个儿媳妇,难道就忘了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能毁掉三代人这句话了吗?
好在傅文清是跟着外祖父长大的,又好在,傅文舞是个庶女,没福气得到傅夫人的教导,所以还比较聪明。
相形之下,傅夫人的几个亲生女儿其实都不怎么样。
傅老太爷一个茶碗砸在儿媳妇身上,“有没有五儿,珊儿都不可能嫁给荣亲王,你怎么现在还没想通这个道理?”
傅文清低垂眼眸,“娘,若是皇上想让三妹妹做王妃,早在三妹妹救了荣亲王的时候就会下旨,那会子没有旨意,就不会再有了。”
傅老太爷的亲生儿子,聂王妃的嫡亲哥哥,聂林语的舅舅,在这种时候一向都是一言不发,所以聂林语经
常怀疑,是不是因为当爹的太能干了,所以当儿子的就比较木讷。
傅夫人怔了怔才哭起来,“凭什么,我的女儿凭什么不能做王妃,那个小妇养的贱货倒有这等福气了?”
傅老爷子手边已经没了茶碗,他略伸长了手臂,把傅老夫人手边的茶碗给抓过来,再次丢在儿媳妇身上,“糊涂东西,老夫生平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替知礼聘了你为妻。”
他两次丢茶碗,难免让聂林语想起自己亲娘,今儿个也是朝着聂尘森丢了个茶碗,想来是家传的本事了,要不是场面实在不对,她简直想笑一笑。
不过,傅家其他人糊涂,傅老太爷和傅文清却不糊涂,看这样子,傅文舞应该没什么大碍,所以他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扯皮的扯皮骂人的骂人。
一颗心就放下了。
傅文舞走到今天这一步,固然是她自己在争取,可是聂林语从中也推波助澜了不少,原是想让傅文舞趁机谋个好婚事,不想她却阴差阳错做了王府侧妃。
聂林语不免叹息,同时又自责愧疚,所以如果傅文舞再出点什么事,她是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先去看看五妹妹吧。”傅老爷子在骂儿媳,她一个小辈,委实也不好留在这里。
在丫鬟的带领下,聂林语来到傅文舞住的院落,从前她只是个小小庶女,因傅夫人一向刻薄,并没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在圣旨下来了做了侧妃之后,才由傅老夫人做主,分到一个院子和几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