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君故异常艰难的吐出这个词,“大爷是还没成婚吗?”穿女装还能撩的姑娘直接大着胆子向他提亲,这事真的可能发生吗?
“应该没有吧。”雨清坐到座位上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不过听说跟他提亲的都是男的,他自己好像也不怎么喜欢男的,这事应该也就是这么搁置下来的吧。”雨清如此推断,别说他现在天天在外面晃游历四方,就算是他老实的那些年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成婚或者伴侣的消息传出来,他现在挺怀念他以前那几乎完全不和世俗来往的时候,那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可爱和温和友善,现在的他就有多么的让他们难受。
“沐城主好像有大嫂。”南月侧头,“他现在在晚上基本不出现的。”天天跑到他面前撒狗粮,他又不是狗!连犬科都算不上好吗?他不过就不想找一大群都在那跟他说亲。
“嗯…确实有大嫂。当年我还想给你发喜帖来着,只不过联系不到你,于是就这么作罢了。”墨羽儿肯定了这件事,哥还是那副天天找不到踪迹的样子,连大嫂都说能见到他就够她高兴一整天的,墨羽儿对她说的这句话完全无力反驳。
“我改天和大爷学学。”君故思量许久定下目标,穿上女装能让男子向他提亲,换回男装也能娶到女子作为自己的妻,论厉害还是大爷厉害啊!她要好好向大爷学学怎么撩男孩子,争取早点把泽如撩回家。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月夜夫妇更是不由得扶额,现在的他们不由想起了当年前世间第一美人其实是他哥的事情,现第一美人这是要和他哥学吗?
“嗯,那我先走了。”君故起身自觉抓住泽如的手,“昨天发现的那两个家伙现在还被关着,我去看看他们现在什么情况。”说完君故就大步离开了大厅向着柴房走去。
“唔,唔唔。”刚进去君故就见到被绳子牢牢绑着嘴里也被塞了块抹布的少年侧躺在地上竭力挣扎,见她进了也是分毫不怯反而挣扎的更为起劲。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君故蹲在少年面前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的跟这个穿着有些怪异的少年聊着。
“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现今可有吃过什么药?”君故声音不急不缓问完就扯下了堵着少年嘴的抹布,她的问题问得还算可以,只有最后一句听起来有着很大的问题。
“我叫夜阑,你又为何要打昏我,还将我绑到这个地方?”自称夜阑的少年有些咬牙切齿,他被莫名其妙打昏,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么个地方,好容易见到个人形生物结果见面就怼他,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倒霉指数非常之高。
“咱们先说好。”君故往后蹭了几步,她还是先远离高危病人免得自己被他传染了,“你是不是翻墙进了个院子?还去了个地室的入口?”君故详细地向夜阑询问这件事的始末,她当时就是在她家地窑入口发现的夜阑,如果不是刻意扔那的,那就是打晕夜阑的那个在保留现场,这个夜阑没事到她家绝对有所图谋。
“我……”夜阑突然之间词穷,“……在那地方有个命数早就已经尽了的家伙,我去那是为了把他带走!”夜阑有些不服输的对君故说道。他就是为了回收那个家伙才来这的!结果人还没见到自己反倒先被抓了,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你知不知道你进的这地方是我家?”君故冷眼瞅着夜阑,“就算你真的是为了揪出那个夺舍的家伙也要先给我写份拜帖请求来这,之后在我同意的前提下进来抓人。”这是规矩,不写拜帖就跑到她家里来的这行为可是私闯民宅,就算是突然到访的南月首席也是在她家院门口站了好一阵经过了下人的通告和她的应允下才进了她家的,他这情况她是完全可以把他当成刺客看待的。
夜阑突然有些窘迫,他确实是在无拜帖无应允的前提下私自闯入君故家中,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说其实还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还是个以兽族为主的世界,不少大家都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他这行为要么是在挑衅君故要么就是打算猎杀,她现在也只是把他打晕抓起来这个做法其实已经很仁慈了,要是君故再狠些他估计早就无法醒过来了。
“还有那个被夺舍的家伙你不能抓走。”君故起身抓着泽如向门口走去,“我留她还有用。”她被追杀的那件事直到现在还没什么具体的眉目,不过她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她在意的其实不是是谁想害她,而是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害她?是谁给那家伙的自信让她产生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干掉她的错觉?
“喂喂,你倒是放开我啊!”夜阑喊着君故,她走得那确实是干净利落,以至于把他都给忘了,不是说好的只要他老实交代君故就放了他吗?
君故全程没有回头,她最经常做的就是食言,不过她也就只是经常食言却不会满口谎言,最喜欢的就是到处扯皮打碎旁人那些异想天开的美梦,教导他们要认清现实。如果说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特性,那她的特性大概就是气别的家伙,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圣贤,说几句话也许不能让别的家伙瞬间高兴,但一定能让他们生气或者出现怨念,而她喜欢选择可能性大的一面。
离开的君故换了顶帷帽遮住了自己的容貌,跑到街上和那些摆摊的小贩聊着天:“大伯,你这首饰买贵了,那些买得起你出的这价的都去店里买首饰了,不光比你这些好看料还比你的真。我劝你这价还是压实点的好,这个世上没那么多冤大头会买这么高价还不好用的东西。”君故拿起小贩放到推车上的首饰摇头又重新放了回去。他这首饰不光没什么创意料子还全是仿的,就算是真的买来戴在头上也是在那拉低颜值,他这高价是在试探她的眼力还是她的智商?
君故就这么在那摆摊的老伯那充满怨念的注视下悠然离去,他原本看君故和泽如穿着名贵看上去非富即贵,君故也一副对他卖的这些首饰感兴趣的样子,想着能不能敲上一笔,结果孰料君故对他这些首饰只是评头论足骂了遍就走了!不买就不买这种他见得多了,但像君故这样不买就算了还非得批评了遍才走的,他还是头回见到!知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很影响他的生意的!
离开了小摊不远处的君故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只是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眉头微皱松开泽如的手向着路边走去,在墙角处弯腰捡起了什么后,重新回到泽如身边牵着他的手和泽如并肩而行。
在街上走着的君故依旧和之前一般跟街边那些小贩聊着天,也不完全是在那和小贩讨论他们商品的瑕疵,也会和他们唠些日常甚至偶尔还会向他们买上些东西带着。
“你这粮怎么就在这自己卖?南仓经常在那收粮,你要是卖给他们应该能得个不错的收益。”君故蹲在卖大米的地方抓了把放在麻布上还没完全脱壳的米随意问道。这个米质量好像还可以,就是卖米这个不怎么会打稻,壳都没去干净。
“他们给的价太低了。”蹲在那卖米的是个年轻男子,他对着君故轻轻摇了摇头,“我向来奉行一分价钱一分货,但他们给我的价实在太低了。”
“那你知不知道南仓广收世间农粮,均衡天下粮价?知不知道在南仓诞生之后,这天下间便再无饥荒之忧,这事会不会因为是你填错粮米了?”君故将手中的米放回麻布上,南仓卖的粮价是真的公道,甚至有时候他们还会高价收粮平价贩卖这种赔本生意,就这情况怎么想都不可能让农户觉得自己亏了,除非这个卖米的要的价实在太离谱,才能让南仓给出不符合他预期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