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向夏呢,是我女儿,我一手把她养大的,这世上没多少人比我了解她。方公子你是很好的,仪表堂堂事业有成,但是罗向夏跟你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发展前途的。
她这个人脾气是很坏的,说好听点是孤傲说难听点就是谁也瞧不上。你不晓得从小到大喜欢她追她的男孩子海了去了,不过你知道她为什么嫁给方骞吗?”
这个问题还真是困扰方徽远良久,当下就把想反驳的话咽下去转而不耻下问。
“为什么呢阿姨?”
“说起来好笑啊,”陆明茗一边回想一边脸上带了些笑意,“向夏开窍比一般孩子都早,方骞啥都不懂的时候她就老喜欢跟人家玩。你不晓得方骞小时候过得很辛苦的,我们这些做邻居的也只是偶尔发发善心才接济一下,向夏就不一样了,认识了方骞后她有什么好东西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全都要留着送给方骞的。
我记得有一年我带了个西瓜回来,那个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我们家吃个西瓜也算是难得的事了。向夏最喜欢吃西瓜,但她那回硬是忍着没吃,偷偷藏着带给了方骞。
说起来,他们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打小我就看出来向夏稀罕方骞,他们再长大点,但凡有个女孩子跟方骞多说两句话都要被她欺负的,你说好笑不好笑啦?”
方徽远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还是想不通。
“可能……向夏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吧。”
“的确是不懂事啊,”陆明茗说,“方骞毕业没几年他们就结婚了,这两个小冤家从认识起就没分开过。人嘛,在蜜罐子里泡久了总是要好奇外面,哪怕什么脏的臭……哦,阿姨不是说你,只是打个比方。
向夏和方骞两个吵吵闹闹也这么多年了,这一回真的太不懂事。不明白夫妻之间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就说离婚这两个字吧,是不能经常拿出来说的,说着说着就当了真,一旦真离了又相互惦记。这就叫见面打架,不见了想。
徽远啊,阿姨劝你一句,你这样成功又人才难得,迟早会遇见合适的人。向夏不懂事,阿姨替她给你道歉了。”
方徽远不接受这个道歉,他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也明白了陆明茗不是替女儿来相看他的,而是替女婿来敲打他的。
“阿姨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误会,向夏已经和方骞离婚了,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阿姨既然不想太干涉他们,也不应该质疑向夏的选择才对。
如果您只是来警告我离向夏远一点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
“哦不不不,你误会了,”陆明茗摆摆手,“你想怎么追求向夏都可以,因为明摆着的没用嘛,我还用多此一举的阻止吗?”
“您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向夏都离婚一个月啦,我也没见她跟谁出双入对啊。”
方徽远底气不足的强撑着:“那是因为我们最近都很忙,您还不知道吧,最近我和向夏的公司在一起……”
“这些工作上的事你都不用告诉我,”陆明茗说,“方公子,我是过来人,向夏和方骞的感情我这个当妈的也很清楚,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是非得在其中横插一脚自讨苦吃可别怪阿姨没提醒过你。”
方徽远不舒服极了,要是换个人他早就维持不了彬彬有礼的表象了。奈何对面是罗向夏妈妈,他也只能忍着脾气说话。
“阿姨,要是向夏对方骞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您还担心什么呢。要是他们真像您说的一样情比金坚您又何必来见我,还跟我说这些话?
我知道,向夏可能真的喜欢过方骞,可是谁没有点过去呢。经得起考验的才是真情,既然他们最终分开了,还不能证明过去都是错的吗。
阿姨,我知道您不了解我,肯定也以为我对您女儿只是玩玩而已。可我发誓我是真的喜欢向夏,只要她点头,我立刻就能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