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把你们周髀算经翻到昨日讲的勾股章,布置的课题都做了吧?”
童继生从怀中拿出算经,平摊在书案上。
前面那位连忙往后靠,斜着眼努力地看答案。
“后面那个,潘树!说的就是你,站起来!”
黄吕扬喝道“把你书拿过来我看看!”
潘树哀叹一声,一脸悲壮地去赴死。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黄夫子用戒尺把他的书敲的啪啪做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做!”
“不会……”
“不会?那你听的什么?耳朵里是不是塞驴毛了!”
多数人都悄悄松了口气,至少有人先顶着轮不到他们。
这节课倒是没几个人睡觉了,跟璧昌的课上形成了明显的区别,成零表示理解,只有聋子才能在黄夫子的课上睡着。
不过……
她愁眉苦脸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跟看天书一样没区别。
等好不容易捱过去这节,她没骨头似地趴了下去,耳边的喧闹声在黄夫子两只脚都踏出去时又响了起来。
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会觉得这么累啊……
“不会?”童继生问道。
她侧过脸,点了点头。
“你落下了很大一部分,听不懂也正常。”童继生一丝不苟地将自己的书摞的整整齐齐,“若你有时间,我可以指导一二。”
“好啊,多谢。”成零不知道如此品德兼优的人为什么会呆在黄班,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问。
“那个,我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无事。”他犹豫一会,问道“不知你的名字是……我叫童继生。”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成零报出她夜时婉柒的名字,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是当今右丞的女儿,但不知为何,她却迟疑了。
“我叫……”
“阿姊。”一声清稚的声音传来,她抬头一看,夜时信正站在门边。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