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会是……”
“除了郁家泽还会有谁?”
“你疯了吗?”乌蔓倒吸一口冷气,“你到底对现在这个状况有没有点意识……郁家遍布娱乐产业,圈子里人脉奇广,甚至搭上审查司。你要是得罪他,等于得罪整个内娱!”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遗憾我自己拳头不够快。”追野很可笑地反问她,“你知道他在你晕倒在泳池边的时候,还在说些什么屁话吗?这个人懂得什么是基本的尊重吗?我无法想象会有女人爱上这种人。”
乌蔓无奈地扬了扬唇:“用爱去定义圈内男女的关系,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所以你承认你是因为利益一直呆在他身边?”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乌蔓左右看了一眼空荡的走廊,客房服务的人也许很快过来,又或许突然有谁路过,被人看见总归不合时宜,“很晚了,我要休息了。无论如何,泳池的事谢谢你。”
她语速很快地说完便要关门,追野一下伸出手扒住门缝。
乌蔓差点把他的手掌压坏,最后关头刹住车,恼怒地问:“你怎么这么虎!”
追野从未关上的门缝里趁虚而入,后脚一踢,把门完全推上。
乌蔓拧起眉:“我这是警告——你该走了。郁家泽一会儿就要结束饭局回来,泳池的事情已经让他很不爽,但那个算是意外。如果再看到你在我房间里,你就真的完了。我也得完。”
他盯着乌蔓的眼睛,似乎屏蔽了她的话,直勾勾地看着像是要洞穿她的灵魂。
“无论为什么在他身边都不重要,你必须离开他。他不是个好人。”
乌蔓愣了一下,肩膀微微颤动,憋不住地笑起来。
“不是好人?那你就知道我是好人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我也不是好人。”
追野沉下脸,朝乌蔓越走越近,缩短的距离让乌蔓感觉心慌。
她转身坐回不远处的沙发上,和追野拉开距离,佯装镇定一晃一晃地翘着腿,姿态慵懒:“难道浪子的臭毛病,就是喜欢勾好女人堕落,劝坏女人从良?”
“乌蔓。”
追野忽然郑重其事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直接把乌蔓给叫得一愣。
她眼看着他紧追不舍,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股扑面的压迫感逼得她下意识停止了动弹。
她晃眼瞥见对面的墙投射着追野昏黄的影子,庞然大物,好似一只猎豹。
这只猎豹转眼到了跟前,伸出双手,还带着擦伤的手掌摁进柔软的沙发垫里,极粗粝和柔软的碰撞。
她不安地仰起头,被动又脆弱地陷在他的怀中。
“我不是浪子。”追野低下头叼起她的视线,从她的眼睛顺着轮廓线描摹到唇边,说话间露出尖锐的虎牙,像是要一口咬上她的动脉,“你也不是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