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沅“垂死病中惊坐起”,一双眼睛顿时神采奕奕:“我肯定得去啊!”

    许源有些惊讶,过年时候他带许时沅去走亲戚,她都是不情不愿被他拖着去的,而且她现在还是处于感冒的状态,所以他才询问她的意见。

    没想到她竟然一反常态。许时沅注意到他讶异的眼神,她道:“我就是想看看,聂河川过了个年,是不是胖了很多斤哈哈哈。”

    “……河川那孩子是怎么吃不胖的体质。”许源笑笑说,“不像我们。”

    闻言,她深深瞥了眼许源,“爸你能把‘们’去掉吗,我们不一样,我只是衣服穿太厚,显胖。”

    许时沅没说错,以往过年她总会胖上几斤,今年过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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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倒还瘦了两斤,也许这就是思念的力量吧。

    出发去聂家那天,许时沅把她穿了一星期的棉服扔在一旁,换成一件加绒的黑色卫衣,印着“i039l”的字母印花,下半身依旧是宽松的牛仔裤,大腿那儿竟然没有那么紧绷了。

    “哎呀,大冷天的,你怎么穿这么薄的衣服啊?”沈时看得直摇头,“快点去把你那件棉服穿上。”

    许时沅哪里肯改变造型:“那件棉服是粉红色的,好幼稚啊。再说我现在感觉很暖和,一点都不冷。”

    “你就是这个年纪,还什么幼稚不幼稚的。”沈时哭笑不得,“本来就是感冒的人了。”

    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沟通”,许时沅在卫衣里面又加了件羊毛衫,才逃脱了穿那件粉色厚棉服的可怕命运。

    一路上,许时沅满怀期待,一改前几天的颓态,她甚至还在想等会要和他说的话题,他给她的利是会装在什么样的红包,等等……

    然而,去到聂家,她才发现她是白折腾了。聂洲泽压根就不在家,他过完年是高三下学期,已经回到了西中。

    “……”所以她准备了个寂寞。

    “去学校了啊。”她喃喃道,心里空空的,像漏了个口子,名为失落的冷风咻咻地往里边灌,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就说你不穿那件棉服,冻到了吧。”沈时数落她,同时给她倒了杯热水。

    聂河川看她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难得关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感冒了呗。”许时沅吸了吸鼻子。

    聂河川从桌子上拿了两包凤梨酥,递给她:“吃点好吃的,看你好像变瘦了。”

    “我一直都这么瘦,别妨碍我的减肥之路。”许时沅把凤梨酥放回果盘里,她默了默,又忍不住打探聂洲泽的消息,“你叔叔什么时候走的?”

    “就昨天上午走的啊,”

    听他这么说,许时沅失落更甚,她叹了口气,“我也好想开学啊,好想在知识的海洋中游泳啊。”

    “没有搞错吧,我还想多玩几天呢,数学课代表就是与众不同,”聂河川懒懒地陷入沙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