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折没了。”这人邪恶地发笑,说,“挣扎无用,你当懂得这个道理,自裁吧。”
这人扔了一把银光熠熠的匕首插在她脚前,莫折风歌心被揪起,发疯地摇头,泪水混着血水在眼前模糊不清。
莫折风歌疯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屠杀莫折?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害我全族!为什么杀我父母!你这个畜生!禽兽!”
“嗯哼?恶极者可惧恶名?你想骂便骂吧,可惜再怎么骂也改不了事实。”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人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箭矢,搭弓张箭,阴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你能问出这种问题……啧,真是好不天真!”
语落中,箭矢飞向莫折风歌,她满眼的恐惧,疯狂摇头,歇斯底里地喊:“我要活,我不想死,我要报仇!我会回来!我会回来要你的命!”
嘶喊完,莫折风歌头脑混乱,神志不清,猛地转身跑向断崖,面前漆黑无光,她纵身一跃而下,箭矢擦过她耳边,削掉一缕长发。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折风歌梦中惊醒,还没反映过来,就滚下床跌在地上,全身差点残废。
她满脸泪水,浑身如涂烈酒,烧的火辣辣的还疼痛难忍,四肢百骸都被劈过一般。
一时间,莫折风歌没反应过来,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这么痛?
她试抬手臂,收获一阵巨疼,许是疼痛让人神志不清,意识有些模糊,她只想起来自己在野林里被人打晕了,然后……
对啊,然后呢?
莫折风歌垂眼,满目疮痍,这身上白/液,猩红,青紫,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折风歌脑中空白一片,摇摇晃晃爬起身,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隐蔽的穴口涣衍下来,她疼的龇牙咧嘴,愣了愣神,突然疯笑起来,笑的五官扭曲,笑得惨艳张扬。
“段袭庭。”
莫折风歌将这三个字磨碎,紧绷着下颚,心里疼的呼吸不畅,她张口咬著手腕,感觉百尺大雪倾盖大地,掩埋了她,周遭的空气是彻骨寒冰使得手脚发寒,她全身酸痛地觳觫怖栗。
红账暖香的床,安静大气的室,莫折风歌想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了。
如果有那么两条线,他们平行毫无关系,再有第三条线横插而入,其势天命难违,锐不可当,那她该如何是好?
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莫折风歌改成捂着嘴,佝偻着腰肢发笑,零碎的长裙挂在身上,随着动作惊颤出一种凄美。
不大的动作牵动全身的伤,逼出两行眼泪,莫折风歌捂着嘴笑着笑着就再次哭的泪流满面。
她蹲下身,将头埋在腿间,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她不知这样一边无声地笑,一边无声地哭持续了多长时间。
她蹲到腿脚发麻发软,头脑晕眩,脑袋嗡嗡作响。
她真的是好大的心啊!她被小姐妹推荐的刺激剧情坑的体无完肤,最后心里居然生不出怨恨,只觉得自己这是金手指开了挂,有人能救她一命了。
床上静静躺着的是段令寒啊!最大的男配啊!不是男主也不是男二!她怕什么?又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