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楚急忙走到床边,脱下外袍包住林绾绾,满脸警惕的盯着隋太守。
进来的是府衙县令司乐。
方才他在附近街区查案,哪曾想听闻太守府也发生了命案,便急匆匆赶来,好巧不巧,又是陈长楚!真是冤家路窄。
司乐嘴角一抽,扫视整个房间,已然对此事有了大概的了解,恰好隋太守也在,这就好办了。
“太守大人,贵府公子的案件会移交府衙处置,还请大人节哀。”
隋太守眉头一皱,这件事发生不过一刻,他前脚刚进府,后脚府衙也来人了,未免太巧合了些!
隋太守道:“此案涉及靖远侯,恐怕小小府衙难以处置,还需得太常寺来人!”
“不必!”陈长楚发话,冷峻的脸上遍布寒气,字字刚劲的说,“隋太守说的是,此案涉及甚广,恐怕太常寺都无法解决,还是直接进宫面圣吧!本侯倒要看看,皇上就如何对待此事!”
进宫就等于占据的利益都成了幻影,依照皇帝对陈长楚的宠爱,必定先从隋志远掳掠陈长楚的女人开始算起,那这件事就成了隋家理亏,陈长楚杀人无罪。
不行!绝不能先捅到皇帝面前!
隋太守道:“陛下日理万机,靖远侯又何必闹成这样,徒增陛下烦忧?”
陈长楚道:“那依太守之言,我家夫人就白白受辱了?”
林绾绾配合的哭了几声,柔柔弱弱的说道:“侯爷不必再为妾身担忧,妾身命如纸薄,对不起侯爷的厚爱。今日便是死了,也不能叫侯爷脸上抹黑。”
说罢,就要去撞床头。
陈长楚一把抱住她,心疼的护在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安慰,“胡闹!你要是死了,本侯该怎么办?”
林绾绾窝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陈长楚无可奈何的叹气,“别怕...皇上会为咱们做主的,决不会让你白白受辱。”
林绾绾哭得更大声了。
这世上,论哭戏,绝对没人比的过林绾绾。
想哭得多勾人心疼,就能多心疼,这不,她一哭,司乐都于心不忍了。
“兹事体大,本官也觉得该禀明圣上,以免失了公平!”
隋太守脸颊抽搐,这夫妇二人忒会演戏!明明是他儿子丧了命!这女人还一根毛都没掉!做什么把自己说的跟受害者一样!!
可恶!简直欺人太甚!
隋太守道:“靖远侯想做主那只管去就是,但是到了御前,本官也想问问陛下,我家远儿这条命,该如何算!”
得!两方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