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花知暖看着他寻求认同的目光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前一句“试一试之前那些事。”
花知暖无可无不可地一耸肩:“你们这些人类的规矩我是不太懂,生孩子之前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自己生生发几分好奇:“是像成亲那样,又要三聘六礼吗?我之前好像看过这种戏,要什么一纳采、二问名的,不过,我是一只兔子,天生地养的,这些事情应该就是不必了。”
苏沉停下动作看着花知暖,目光里好像有几分歉意:“暖暖,是我心急,我总觉得这些事情只是虚礼。但是若你在意,我会想办法的。”
花知暖感觉自己与苏沉之间的沟通似乎出了一些问题,连忙止住他:“你等等,我刚刚说了,我没有父母亲人,这些事本就是没办法的啊。”
“我会想到办法的,暖暖,别担心。”
直到今天,花知暖才算好好看了看苏沉住的这处府邸。
苏沉向来是个喜欢“不动声色地讲究”的性子,从外面看只不过寻常宅邸,除了门口的“国师府”看不出任何异常,非要进得里面才发现,不仅是处处景致幽然,还依着方位布了个阵,固摄温煦着一府的气运。
在这个府里的下人并不多,除了厨房里的帮佣和打理园子的人,也就几个他手边用惯了的老仆。
对,还有一对自己圈进来的兔子。
那灰色的兔子如今依然可以自由转换人形状态,换了一身素雅衣袍,将发髻挽成侍女模样,在准备晚膳的时候托着盘子上来,花知暖的眼睛就一下子睁大了,没看出来,苏沉这厮还是个想着齐人之福的?
花知暖索性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微微后仰,准备看戏。
“我不是让你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苏沉格外上道,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先来这一句。
这美人还是那副眼波盈盈腰身盈盈我见犹怜的模样,冲着苏沉行了个礼,语气不似那晚的弱不胜风了,有些莫名的坚毅。
“小女子在此谢过国师,还请国师再赐个机缘,我想再见到他一面.....还没见过我化成人的模样。”
在说到“他”的时候,花知暖下意识想到了那个穿着紫色袍子的大叔,怎么?难道这个兔子的目标不是苏沉吗?
这就是你眼神有点问题了,那紫袍子的大叔怎么可能有苏沉俊美。
“你早该知道你和他没什么缘分。”苏沉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格外不留情的话。
“话是如....”那美人停顿了下:“若是本身没缘分,那多见一面都是赚一面的缘分。”
“你问暖暖。”
苏沉倒是直接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花知暖。
于是,晚上苏沉在书房看文书,花知暖就与苏沉隔着一片屏风听旁边的那美人嘤嘤诉说。
其实也挺简单,她的故事用一句话就能概括:那个皇叔救了她,她喜欢上了那人,那人不可能喜欢一只兔子,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