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什么东西牢牢地裹着,却没有多少束缚感。
叶疏睁开眼睛,大概弄清楚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无非是越无涯的袖子、口袋、衣襟里。
哒哒的马蹄声不断,越无涯这是在……赶路?
她伸手往外探了探。
手底下的布料摸上去冰凉凉的,明明没什么压力却又极有弹性,叶疏每往外推一下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冰凉的布料包裹住。
再收回来的时候布料又恢复了平整,一来一往,有种在玩蹦床的感觉。
她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玩了起来。
越无涯:“……”
这是醒了没事干,玩起衣服来了?
衣襟上的变化太过显眼,担心叶疏被同行的其他人发现,越无涯轻咳了一声、止住了她的动作。
叶疏听到声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煞时添上了几丝红润,却又没法解释,难道要说自己童心未泯吗?
她只得抬起头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越无涯警告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随着马蹄声渐渐减弱,越无涯停了下来,叶疏扒拉着衣襟探出头,向外看去。
他们正坐在马上,周围还有其他几匹,也都是高头大马,上面的人乍一看去就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闻喜和它的主人方闻醉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黑袍道士和一个连在马上也不忘闭着眼睛、敲着木鱼念经的和尚。
正想着这些都是何方神圣,走在最前方的老和尚就一勒马绳,马头一转停了下来。
“到了。”越无涯轻声说道。
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府邸前面。
离得最近的是两头高大的石狮子,原本该是威猛霸道的形象,却一只断了尾、一只缺了眼睛,陡然就变成了邪异的样子。
往里是粗大的石柱,宽阔的门廊。
涂着朱漆的大门紧闭,没来由地阴气森森。
“这就是文府了,诸位,我们先进府吧。”
方闻醉一改此前的吊儿郎当,下马主持大局起来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