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好像有些着急,胖子笑了笑,继续。
“既然是一个组织,想必人应该比较多。他也说了那个门背后是防御度极高的密道,连结一个地下层,以这帮家伙的实力,能把雪溪图这种天价古物大喇喇的摆在外面,想必地下层应该也是大得不行,就像古地球时代达官贵人们修的避难所,对吧?”
这回胖子换汤不换药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除了一记白眼。
胖子挠挠头干笑了两声,接着说,“如果你都觉得我的逻辑推理没问题的话,那我就放心一大半了。试问一个不相信虹膜锁的组织,为了方便大伙进入地下层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个密码就应该是大伙通用的。”
好不容易把对不对三个字咽回肚里,见蔚没有出声,胖子这才敢接着推论。
“虽然有十位数的密码格,可我想这个密码必定不会太难记,换句话说必定有其规律在其中,只要找到那个规律,想必就成功了一半。”
蔚修长入鬓的细眉挑了挑,出声说道,“就算你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就算密码有它内在的规律,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还是不知道规律演化而出的真实,就好像你知道了父母的模样,也无法确定他们的子女的长相啊。”
“没错,可我也还有话没说完。”
“那你继续蒙。”蔚的话虽然是玩笑,可她也逐渐有了一丝信心,胖子的话鞭辟入里,没准还真能解开这团乱麻。
胖子心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从开始到现在,难道不觉得那个躲在黑暗里摆弄这一切的家伙很有个性?像这种有个性的人,往往在我们闸北区都混得很惨,一个每天定时要去固定的饭馆吃特定的菜的人,没准哪天就被下泻药整得死去活来,哼哼。”
见胖子开始跑题,似乎还沉浸在他自己某个往事的回忆里,蔚直接出声打断了他,“不要东拉西扯,这不叫个性,好像应该叫习惯才更恰当。”
胖子无所谓的说道,“管他的,意思到了就成,不用这么咬文嚼字,反正我觉得这个家伙做事有很明显的个人风格。老爷子说过一句话,越是想滴水不漏,却往往会弄巧成拙。至少,我就发现了不止一个地方。”
“你到底要卖多久的关子!”
“好啦好啦,难得我有耐心当一回说书先生。”
“难得我有一回不读取你的神经传导信息,听你掰次,你该骄傲了。”
知道自己死活说不过这个丫头,胖子只好乖乖的回到正题。
“别人都躲起来看,唯独他出声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从这些事来看,绑架小弥的主意一定是他出的,而且这家伙喜欢显摆,喜欢把值钱的东西挂在墙上,喜欢藏着掖着又偏偏还露出点所谓的线索来撩拨我,我看这个密室入口的设计者没准也是他本人!”
这两个推论一出来,蔚沉默了。
第一个显而易见,那个出面者就是主使者并不难猜,可胖子能从他偷了一幅画和砸了一个香炉就断定这个房子里的所有机巧之处都来自这个主使者,蔚有些不确定,可她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更强力的理由来反驳。
“就算你对,然后呢?”
胖子这回更得意了,摸着鼻子说道,“如果我真的打开了那把锁,那接下来我说的这点就是他最大的败笔,那个字母!”
“什么意思?”
“那个键盘盖上的字母,我留意看了下,不是贴上去的纸或是临时写的记号,而是压制在键盘盖上的,也就是说这个键盘锁连同整个门,都极有可能是他特意定制的。因为这个字母很明显,所以刚才第一关我激他时,他才拿出来作为输赢的判定依据。”
蔚迟疑了一下,说,“你意思是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告诉你这个字母?”
胖子再次冷哼,“当然,他自信到以为我根本无从发现他的机关,不过说句心里话,这道暗墙设计得确实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