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野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的两条大长腿,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胸前挂着的戒指,眼神锋利淡漠地睥睨着眼前正争吵得不可开交的父子俩。
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爷爷。
“我绝不会让这个野种进我们景氏的大门,要么你让他滚,要么你和他一起滚,我景啸就当没有你这个败家子”景啸指着景延怒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当初要不是你阻止我和小颜结婚,我怎么会出去醉酒还搞出这么个野种子”
景延双目红得仿佛要炸裂开来,多年的酗酒流浪早让他当年的矜贵英俊的面貌灰飞烟灭,如今脸上胡子拉碴,眼
角的皱纹怕是比他爹还多。
两人又持续争执了十来分钟,全然忘了此刻还有个他们眼里的野种就坐在旁边。
景野放下长腿,起身,纤长的手指取下戴着的项链上的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看了一眼前面仍一口一个野种的父子俩,毫不犹豫,抄起桌上的红酒瓶,朝景延挥去。
一瞬间,鲜血伴着红酒液流淌下来,脸上满是红色液体,使得原本就面目不堪的脸更是惨不忍睹。
景延也是个怕死的,捂着脑袋竟自己给自己叫了个救护车。
临走前还不忘威胁景野
“你给老子等着”
“好,我等着”轻笑一声。
“你以为你能打得赢这场官司吗?”
不愧是景家当家的,自己儿子被
打了都能如此面不改色,还坐在这和人聊天。
“怎么?”
景野面不改色,毫不退让,仿佛丝毫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景啸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目中无人的小子,久经商场多年,城府已练得极深,杀个人,往往都不动声色,没想到这小子却一点不怕他。
“只要你撤销官司,我可以让你的母亲入我们景家的家谱,你好好考虑考虑”说完便转身就走。
“这场官司我一定赢”
声音冰冷锋利,眼神像淬了寒冰似地盯着对方的后背。
前面的人身形顿了顿,没回头,走了。
今天是除夕夜,谁也没想到在全国的家庭都和睦团圆的时候,景野面临的是前来威胁他的所谓的父亲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