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羲归来了趟北州寒地,待在王宫里昏迷了足足五日才醒。
这五日里,庄别令可谓是衣不解带地守着宋羲归,不肯让任何人再多替一步。
他来到北州已三月有余,如今是第一次面对着这些平日里对他颇为纵容的家人时而感到愤怒,只因那道血缘,他们就可以任意插手自己做出的选择。
甚至毫不在意他的感受,擅自对他夫君施加拷罚。
之后宋羲归在床上昏迷了几日,庄别令就将自己在殿里关了几日。
他不仅不见自己的父亲,连他的亲生哥哥要进来,庄别令都一概回绝了。
一句血脉相连抵不过宋羲归同他相濡以沫的十八年。
庄别令压抑着自己,尽力做到冷心冷情,专心照顾着宋羲归,不去管外面人的是非。
“殿下,这位....公子该换药了。”身后侍奉的侍女掐着时辰提醒道。
“嗯。”庄别令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额头,撑着床沿站起身,拿起锦帕起身出去了。
庄子彼在殿外站着。不过更让庄别令觉得意料之外的是,狐王也在外面陪他哥哥一起站着。
庄别令见状走过去喊了一声,算是行了礼。
“咳。”狐王仿佛受不住风一般在庄别令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庄别令没有驻足,径直走进耳房取了药粉,又顺手拿了些干净的白布。
等再回去时,狐王终于叫住了他。
“令儿啊,”狐王似乎面有迟疑,开口时声音很是别扭,“那小子....伤怎么样了?”
“还好。”庄别令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时是在和家人冷战,说话总是刻意冷着调。
“父亲手里有瓶治疗外伤效果很好的药膏,你拿去给他用了吧。”狐王似乎叹息了一声,让下人把手里捧着的药膏拿过去。
庄别令垂眸看了一眼。
宋羲归如今伤口恢复得并不算好,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他伸手接了。
然后又毅然决然的把自己关进了寝殿。
庄子彼在这时候溜达到他父亲身边,也叹气道:“自己打完了还得亲自送药,父亲又何必。”
“我不放心。”狐王说道:“哪怕别令一直恨我,我也得试试那个男人。”
“那父亲觉得他如何?”庄子彼问道。
狐王顿了两秒说道:“不错,有韧劲。可惜,是个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