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要谦虚,你是当朝大宰相的爱女,要是不捉住你,宰相必定会对付我,只有你在我的手里,才能让宰相归顺于我,皇后娘娘就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放你出去。”
许慎的眼色一动,有两个侍女就立即上前,一人一边,出手如风,打断了燕贝儿的手腕,剧痛从手腕流向燕贝儿全身,燕贝儿咬牙忍住,却痛晕过去,迟越珞撑不住了,皇后倒在他的脚边,脸上显出了惊慌之色,如果不是明羽在后面顶住他的背脊,只怕他也会倒下。
“皇上,后面已经准备了安静干净的房间给你和皇后,还有文房四宝,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写好了,你和皇后娘娘就可以出来。”许慎看出迟越珞的惊慌,心中更加喜悦,皇上果然就是大草包,他根本就不应该坐在皇位上。
明羽和祁昭一样,如果要自己全身而退,不是难事,而要带着皇上和皇后却难,而且许慎竟然打断皇后的手腕,他一时也难以想到万全之策,只能用眼神示意迟越珞和燕贝儿先跟着许府的侍卫出去,迟越珞差点就要拉住明羽的手不放了。
燕贝儿是被抬出去的,迟越珞是被拖出去的,沈七七身子没有动,眼神也没有转移,心里对迟越珞的鄙视多了一点,这种人,如何能保护周太后,想到躺在床上的外婆,沈七七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
但是她不后悔来到许府,只有来到这里,才能听到许慎的自白,才能知道外婆的病,不是由于身体,而是人为的原因。
大厅安静下来,四角的冰块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外面的暑气对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影响,沈七七却觉得透心凉,自己再次被人算计,还是亲近的人。
“明羽,不要怪我狠辣无情,要是我不折断皇后的手腕,你就不知道我的决心。我等了太久太久,这次,我得到了玉玺,我的人,已经拿着玉玺去夺走兵符,有了兵符在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可以对我发动攻击,可不要忘了,一旦发动斗争,百姓会如何,你对宛若公主的承诺?”
明羽一言不发,和许慎对视,这次,他是真的输了,只想着留迟牧白在宫中应对,却没有想到许慎居然会利用玉玺去夺取兵符,而许慎的手下,在此时走到许慎身边,把兵符交到许慎手里,明羽心中长叹,迟牧白好不容易知道是叶小叶偷走了玉玺,却迟了一步,没有找到叶小叶。
“你看看这是什么,兵符!”许慎对明羽举起手里的兵符,满脸的得意嚣张,志在必得,而此时外面响起一道尖利的声音,明羽闭上眼,再睁开,脚下已经移动步伐,飞奔到许慎身边,对着许慎探出手,手指弯曲成爪状,包围兵符。
许慎身边的侍卫同时出动,一半攻向明羽,一半攻向沈七七,祁昭把沈七七护在身后,拔出软剑,舞成剑花,沈七七一动不动,她的不动就是在帮祁昭。
许慎的手下武功无比高强,沈七七更加后悔,如果自己在来到青兰国就跟着祁昭练习武艺,就不会如此被动,明羽也是自顾不暇,周围被重重包围。
“公主,要是我不行,你就拿着这个逃命,硫磺蛋,一时半会,他们的眼睛看不到你。”祁昭的气息不稳,勉强抽出一口气,把一个鸡蛋样的东西交到沈七七手里,随后再回身对付侍卫,而在和沈七七说话的时候,祁昭的手臂被划伤。
“迟牧白!”明羽在抵挡侍卫的进攻忽然大叫一声,外面传来声音,是迟牧白,真的是迟牧白,他满身都是血,身后的人是兰卫,宁峻凉和端木泰都在奋力抗敌,明羽靠近门边,迟牧白先去帮助明羽,而沈七七本能地站起来,却碰了一下祁昭,祁昭的手臂又被刺中一剑,
“公主,走……”祁昭还没有说完,又被刺中一剑,沈七七实在忍不住,又怕又惊,扶着祁昭哭了,而侍卫的手没有停,照样对祁昭发动密集的攻击。祁昭的身上已经中了三剑,血流了一身,衣裳都湿了,他还在勉强支撑、。
迟牧白想过来,无奈许慎找来更多的侍卫,一时无法脱身。
“住手,我不走了,我不走。”沈七七不忍祁昭再受伤,知道许慎不会敢伤害自己,她张开双手,拦在祁昭面前。
“不能杀公主,住手!”许慎也没有想到沈七七会为祁昭挡剑,急忙开口制止,万一伤了沈七七,就难以向萧霁景交代,萧霁景要的是完好无损的沈七七,一再交代不能伤害沈七七,所以燕贝儿被打断手腕,沈七七却安然无恙。
侍卫都及时住手,只有一个侍卫,却不顾一切,挺剑刺向沈七七,去势极快,就算是祁昭都来不及拉开沈七七,沈七七闭上眼,等着承受这一剑。
半晌过去了,沈七七没有感觉疼痛,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刺穿耳膜的叫声。
“不!”
许慎对着沈七七扑过来,沈七七的脸上刮过一阵寒风,睁开眼睛,还以为许慎扑向自己,而祁昭却没有拉开沈七七,迟牧白和明羽,甚至众人都停手了,望着沈七七……前面。
许慎扑向沈七七面前,抱住被长剑刺中的人,许幸然。
长剑正中许慎的心口,插得很深,血反而还不见流出,许慎抱住许幸然,两个人慢慢坐下,许幸然的嘴角带着凄然的笑。
“小叶,你为何一定要杀了初晴,我不想你造孽,我要为你赎罪。”许幸然对着那个刺中他的侍卫缓缓说道,沈七七顿时明白,执意要了自己性命的人,是叶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