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
那江昭临不由眸色陡然一变,心中不安之感演变愈烈,
然而,
这浸淫朝堂多年的城府,戴惯了近二十载的虚伪面具,
却还是让他依旧沉住了气、稳住了心神,瞬间便想好了此番对策,
而后,只依旧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地立于殿中,甚是泰然自若地望着那傅昭于怀中缓缓掏出一虎型黄玉来……
……
“侯爷,不知这枚黄玉玉坠你可曾还记得?”
“呵,不过当然,此番,就算你死不认罪地狡辩说不记得也并无关系,毕竟,这玉坠里侧,可是明明白白,篆刻着侯爷你的名讳的啊!”
那傅昭此刻只噙着冷笑,朝着那江昭临嘲讽出声道。
说罢,他便也不再望那江昭临,
只转过眸去,将此虎型黄玉交由侍立一侧的殿中宦官,由其呈上,供那天陵皇帝过目……
待到那萧祁将此黄玉拿至手中,
不动声色地微眯着眼睛,细细往里侧一望——
果不其然,便见这枚虎型黄玉的内里处,正赫然刻着“衡之”二字,可谓恰恰好的,便是那江昭临的表字!
且此枚虎型黄玉,他还尚且有那么些印象,
可谓的的确确,乃是那江昭临所有之物!
眼见于此,
还未待那萧祁心绪几转,疑心渐起,
却见那江昭临已是骤然冷笑一声,朝着傅昭蔑然开口道:
“呵,我还当二皇子所谓的‘信物’究竟是何物呢!原来竟是此枚虎型黄玉……”
“说起来这不日之前,本侯恰巧在狩猎林中,遗失了此枚黄玉,当时还于林中一番好找,然而细细寻了许久,依旧未曾寻到。”
“却没料到,到头来,竟是叫二皇子给拾了去,”
“甚至于,今日竟还以此为证据,当作什么所谓的‘信物’用以诬蔑指控我,更是依此编造出什么‘通敌叛国’的荒谬罪名来,”
“这般行径,还当真是叫人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