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言渺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好像喝醉酒断片一样,彻底处于错愕凌乱中。
陌生的银灰色窗帘。
陌生的古典欧式装修。
还有盖在她身上陌生的雪白色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言渺霍然从床上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礼服裙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条月白色的丝质睡裙。
这不是她的睡衣吗?!
她这人都不在家里,怎么会穿着自己的衣服?!
沈言渺开始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前一天的事情,珠宝展结束后,闹闹去找abby玩了,她和暖安一起去见那位甲方先生。
后来。
后来,她好像睡着了。
不过暖安怎么没有叫醒她,是那位甲方先生没有出现?
而且,她们居然没有回家吗?
&a;quot;暖……暖安,暖安!&a;quot;
沈言渺颇是疑惑不解地出声喊到,她脚上踩着拖鞋就往紧闭的门口走去,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她纤白的手指,在刚刚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面前白色雕花的木门就被人蓦地推了开来。
沈言渺暗暗庆幸好在自己反应快,不然这门肯定要直直甩在她身上。
她连忙捂着心口往后退了退,心有余悸地说:&a;quot;秦大小姐,都跟说过多少次了我心脏不好,所以每次喊的时候,就行行好出个声行不……&a;quot;
一个&a;quot;行&a;quot;字蓦地戛然而止。
沈言渺抬起眸怔愣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黑白分明的水眸顿时颤了又颤,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靳承寒?
不是,怎么会是靳承寒?
沈言渺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根本就是一个摆设,除了一团乱什么都理不清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