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糟糕,连运行吐纳法都做不到,实在是一点安全感都莫的。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煮干饭。”锦离叮嘱道,她自是清楚,家中一贫如洗,并无多少余粮,有多少吃多少吧,身体一旦恢复要啥没有。
先吃垮了事。
室如悬磬,赵殊内心不免焦虑,面上却不显,痛快点头。
锦离问道:“家中有些什么菜?”
赵殊回道:“土豆芋头。”
薄田两亩,地里的粮食蔬菜主要以填饱肚子为主。
“土豆芋头用油炒一炒,闷锅菜饭吧。”锦离也不意外,家里穷有目共睹。
“好。”赵殊就着衣衫擦了擦手,轻轻扶起锦离胳膊说:“以后在屋里喊我就成,身体堪堪好一点,别下炕走动。”
“嗯。”锦离柔声应允,原身有个好哥哥。
天擦黑前,赵殊端了一碗饭摆桌上,扶了锦离下炕就往外走。
锦离:“你去哪?”
“我去灶房吃。”赵殊眼神漂移。
锦离看他一眼:“端来一起吃。”
“不用,不用,灶房暖和,我喜欢在灶房吃。”赵殊窘迫摆手。
“哥,看着我眼睛,不要说谎。”赵殊垂头不语,显然想硬抗,锦离敲了敲碗沿,不容置疑道:“去盛饭,你把身体搞垮了,我怎么办,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没三五几个月甭想恢复利索,没你伺候我只能等死。”
瞧他昨晚在山上哭的撕心裂肺,就知道这家伙最大的软肋原身无疑。
婉言相劝不如直接戳软肋,往严重了说。
果然,赵殊神色松动了,犹豫片刻,乖乖去锅里舀了半碗饭出来,半碗饭还尽是土豆芋头,白米没粘几粒。
锦离一声不吭夺过碗,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匀一半到他碗里:“吃,不要墨迹。”
妹妹失忆之后突然变得强势,赵殊表示抗不住。
同时心里可心疼可心疼了,家里细粮最多再撑两天,粗粮也没多少,地里粮食才刚开始抽条。
妹妹不但变得强势无比,胃口也大得惊人。
依稀记得村里的老人说,病体胃口差,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