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坐在床边嘿嘿笑:“刚才怪我,现在是不是很感激我。”
萧景铄黑着脸转过背,不想讲话,想静静。
“啧啧,”锦离幸灾乐祸的安慰道:“红颜祸水用在男人身上也适用的,你该庆幸生在豪门贵族家,你要是生在寻常人家,估计郡主早把你抢回家,禁脔亵玩。”
萧景铄:…并没有被安慰到。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一盏茶之后,恭王妃气息不匀的赶到了清风阁,沉眉呵斥杨语兮:“你一个新妇随意出入大伯哥院子,肆闯男儿寝殿,成何体统,你学的规矩呢?”
恭王妃丝毫不留情面,杨语兮心里一寒,撅着嘴说:“兮儿听闻表哥身体不适,前来探望…”
恭王妃声色俱厉地打断了她的话:“荒唐!!!你已嫁入王府,我儿不再是你表哥,他是你大伯哥,礼教疏忽,不堪入目。”
护犊子的恭王妃就差没直接说有点寡廉鲜耻行不行,放过我儿子好不好。
杨语兮顿时气得眼泪簌簌掉,非常委屈,恼恨恭王妃不顾血脉亲情。
见她那样,恭王妃绷着面,眉目彻底冷峻了下来:“你不知礼数,莽撞无礼,尊卑不分,罚禁闭十日,抄女训三遍,谦恭自省。”
恭王妃心说,你若不是本妃母家亲戚,骚扰我儿,活该关一辈子,送去庙里礼佛。
“姑母”杨语兮惊愕抬头,大大的眼睛瞪着恭王妃,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新妇罚禁闭,与在众人面前啪啪打她脸无任何区别,体面顿失。
恭王妃一脸严肃,看也不看她,吩咐一旁的嬷嬷:“吴嬷嬷,领郡主回偏院。”
吴嬷嬷福了福身,应是。
吴嬷嬷回身冲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使使眼色,几个婆子上前架着杨语兮往外拖。
“姑母,姑母,你不能这么对我,兮儿知错了,你原谅兮儿一次。”杨语兮遍体生寒,心中悲凉。
古代人凉薄起来,真是六亲不认啊!
这里的亲情真是一文不值。
如果那日没来王府该多好,空间就不会遗失,更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凄惶地步,需要看人脸色,被人管束。
杨语兮后悔了,扭过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紧闭的房门,怨毒恨意滋生。
如此铁石心肠,寡情凉薄的男人。
今日我便弃了你,来日不复相见。
此处应有一句诗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