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但她整日在海水里泡着,也难怪会这么疼了。
玉竹知道了病因,心里有了底。看着二姐那么痛苦的神情,她实在是想做点什么帮到她。于是便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下来,扶着墙一路去了大屋。
生火她天天看着姐姐们做,自然是会的。而且那坑里还有不少昨日烧剩下的细小木炭,引燃倒没费什么功夫。
最叫她吃力的是那陶罐,加了水的陶罐重的很,一连歇了好几趟才叫她顺利的搬进了火坑里的架子上。
此刻她真是无比想念现代的各种厨具,又轻便又好拿。还有家乡的土灶,只要往锅里加点水,再往灶前一坐直接放柴火就行了,哪像现在这般麻烦。
她得想个法子,把土灶给弄出来才行。老是这样在屋子里做饭,烟都被人吸走了,实在是有害无宜。
乱七八糟的琢磨了一通,陶罐里的水也开了。
玉竹拿了个小碗来,舀了大半碗的开水。不过她没立时端到隔壁小屋去,因为实在太烫了。她现在脚下也不稳,真要一不小心打翻了,吃苦的还是自己,两个姐姐也要心疼。
最重要的是,受伤了就要花钱……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的二姐和长姐商量赚钱的法子,结果都没什么有用的,家里显然是没什么余钱了。
二姐学会了泅水,又跟着村里人上了小渔船,每次回来倒是能分到不少的鱼虾。自家温饱是不怎么愁的,但若说要卖钱,那就是个笑话。
海边的人们,谁家也不缺那一口鱼虾。而且这东西天热尤其不经放,一个晚上就能变得奇臭无比,根本卖不出价格。
所以这小家如今已是越来越穷了。
“唉……”
玉竹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小碗的温度,感觉只是些许烫了便端着它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小屋子里。
床上的二姐已经疼的精神模糊,连喝水都完全是凭着本能在喝,瞧着就让人心疼。
于是喂完水后,玉竹又返回大屋拿了自己平时里洗脸的帕子,沾了烫水拧了拿去捂二姐的肚子。
以前她疼起来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放两个热水袋把自己肚子围起来。那暖洋洋的感觉能直接减少一半的疼痛。
可惜这里是没有热水袋,只能用热帕子将就将就。
这样做还是有效果的,只瞧着二姐那舒展的眉头就知道了。玉竹来来回回的换了好几次帕子,一直到水变凉了才歇下来。
忙活这一通她也累了,干脆爬到床上睡会儿觉顺便也给二姐暖暖肚子。
等玉容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瞧见的就是两妹妹抱成一团安稳睡觉的模样。提着的心骤然一松,这才感觉到一阵腿软。
她这一路连口气儿都没喘,就怕二妹出了什么事儿,也怕小妹不听话走出去丢了。万幸,回来她们都还好好的。
玉容靠着门板稍稍坐了下,喘过气来便赶紧起身去煎药。
她是去找的村里的接生婆婆拿的草药。陶二婶同她说过,村里是没有郎中的,平日里村民生病都是去下阳村里找那儿的郎中瞧。不过上阳村有位专门接生的婆婆,她对女子的病症颇有些了解,村子里的妇女们都是去找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