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到了那天,蛋糕上却只有宋新仁的名字,和凛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郑重地给尚在襁褓里的宋新仁准备了一张房产证。
还是一旁的佣人提醒了宋母:“夫人,您说过大少爷的生日也要放在今天庆祝。”
宋家夫妻这才想起今天也算是凛冬的生日,宋父看了一眼宋母,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凛冬,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出去买点东西吃吧。”
凛冬用力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糟糕的回忆,他三两步走到石狮子旁,等待下一位宾客。
他对这对夫妻早就没有期待了,他现在只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犯下的罪行,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他先前请求过许多人,但没一个能听到他说话。他们看不到他,所以像是穿过了一团空气般穿过了他。
没人听他说话,也没人理会他,仿佛这苍茫天地之间,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金管家划掉宾客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
没有人会来了。
就在凛冬完全绝望之际,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径直朝他而来。
漆黑的夜幕下,地面被雪色映得发亮,还有零星一两点雪子簌簌往下落。男人渐渐走近了,凛冬看见他整个人笼在一件厚重的深黑色暗纹长褂里,身材匀称纤长,硕大的兜帽将他的上半张脸遮得干干净净,只露出一段精致的脖颈以及线条利落的下巴,令人无法窥探他的神色。
脖颈两侧散落着些银色发丝,发丝凌乱,却丝毫不影响男人透露出来的强大气场,凛冬一时不敢开口询问,像是害怕再被无视,又像是被冰雪冻麻了嘴唇,许久才结结巴巴问:“你,你好,你能帮帮我吗?”
“好啊。”男人果断地说,他低下头望向凛冬,冰绿色的眼眸中情绪流转。
他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凄惨的凛冬。
“你能看到我?!”凛冬睁大眼眸,震惊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
此时,宴会上,宋父宋母满脸堆笑,朝一个穿着浅黄长褂的中年人献媚,“应先生,您这次能来参加我们新仁的十岁宴,我们夫妻真是受宠若惊啊。”
中年人名唤应无心,是位声名赫赫的风水师。此次来滨州,也是应了上头的邀约,为市里的高铁站选址。
这样的大人物到滨州,宋父宋母哪里愿意放过套近乎的好机会,急忙一层层找关系,托了好多人,联系上这位应先生。
“凑巧在滨州看风水,就过来了。”应无心冷淡道,不大愿意搭理宋父宋母。
“那我们新仁还真是与先生有缘,”宋母急色道。
“有缘二字不敢当。”应无心进门时就粗略地看过一眼宋新仁,这宋新仁生得浑圆,却无半分可爱,目光刁蛮,只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的,他并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新仁,你愣着做什么,快来叫应叔叔。”宋父扯扯一旁儿子的胳膊,逼他喊人。
“我才不喊呢,他穿的好奇怪哦。”宋新仁撅起嘴,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