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糖丸子吗?林啾啾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再被喂食时,她故意没有立刻吞咽,而是让那小小的糖球在自己的舌尖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糖衣化开,包裹在里面的内芯流淌出来,下一秒,林啾啾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酸涩的苦与狂放的辣像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在她的口腔里疯狂打架,上蹿下跳。

    大脑收到警报,很快分泌出了唾液,但它却不能平衡这两股势力,反而让嘴巴变成了一片炼狱苦海。

    林啾啾:“呕!!”

    她当场就想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吐得一干二净,结果没得逞,被一道声音吓了回去。

    “不许吐,敢吐就杀了你。”

    林啾啾:呜呜呜呜这人好凶好可怕QAQ……

    她吓得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吐沫,咕嘟一声把东西全都吞了。

    “这还差不多。”

    那人似乎终于满意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喂了她一点糖浆,然后把她放下去让她休息了。

    ……

    林啾啾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是深夜。她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处于一间石室之中。

    整间石室冷冰冰的,除了桌椅板凳一些必备家具,几乎一点额外的装饰都没有,装修风格比简约风还简约,比性冷淡风还性冷淡。

    触目所及,这里的一切都是石头制成的,石床、石椅、石桌,石茶壶……极少给人柔软的感觉。除了林啾啾身下的那张软垫。

    这张软垫细腻光滑、蓬松柔软,躺在上面舒服极了,是这石屋里最与众不同的存在,像是被谁给予的特殊优待。

    林啾啾飞快地瞅了一圈,发现她背后亮着一点光源,而光源前面坐着个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奉天君裴恕。

    林啾啾的脑子轰得一下子清醒了:她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穿越了!她现在还是一只鸟!!

    林啾啾的心情一时变得十分复杂。她怔怔地看着裴恕,而裴恕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转、正愣神看着自己,还在低头处理手上的草药。

    裴恕所坐的那张桌子上,除了林啾啾的专属小床,还有一些笔墨砚台等物件。只不过,这些物件现在都被规整地收在一边,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一个药臼,一杆戥秤,一只咕嘟咕嘟正在熬煮汤药的小型药罐子,以及一盏形如莲花、燃着烛火的油灯。

    油灯如豆,发出温暖的光,照在裴恕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

    但哪怕是毫无表情,也是好看的。

    像是一幅安静的水墨画,因为染了光,而变得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