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军这话像是说的自己，更是说的金锋。
无论从任何一点，金锋对夏家的宽恕已经做到了极致。
无论从任何一点来说，金锋都问心无愧。
足够了。
真的足够了！
白彦军一帮子煞神们走后，金锋一屁股跌坐回沙发，又复变成了一尊木偶。
虽然知道大势已去，谁也不能挽回，但金锋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一件事。
做了这件事，自己才问心无愧，才仁至义尽。
独自一个人趁着夜色出门下楼，坐上车去了一个地方。
“北辰秘书。我要见首长。”
“金院士，首长已经睡了。”
“那我在这里等！”
“金院士你先回去。明天首长起来，我第一个对他讲。”
“谢谢！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凌晨一点，北辰送金锋从那地方出来，目送金锋拖着残躯佝偻的上车，也是默默叹息。
金锋见到了首长。
得到了回复，两个字。
“体面！”
这是自己拼了一切争取来的最好的结果。
金锋懂体面的意思。
国庆大假结束的第二天。放空的天都城早在昨天就被再次填满。
在这个承载了数个朝代的千年古都，在这个承载了无数北漂族梦想的城市，在今天又恢复了匆忙和仓促。
满城风雨，已过重阳。
天都城的深秋已过，初冬已经悄然的来临。
供暖公司在大假之后就开始了一年最重要的暖气检修的工作，因为在二十天后，天都城就要开始第一轮的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