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竟然失守了!
勾践整个人瞬间惊到象是丢了魂儿一般,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的空白,几乎都给惊傻了。
他作梦也想不通,为什么几天之前,张任还给他送来捷报,声称大破魏军,请他放一百个心,魏军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越过阳平关。
可为什么仅仅只隔了数天,坚不可摧的阳平关,就突然间失陷了?
而且,还只逃回两千兵马,就连黄权和王甫这样的重臣,竟也死在了魏将之手下。
“陶贼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样?”惊醒的勾践,突然间一声放声怒吼,将手中的筷子猛的一摔,腾的就从王座上跳了起来。
只是他这一跳不要紧,忘了自己屁股上有伤,立时便扯裂了伤口,伴随着钻心般的痛楚,屁股上顿时便溢出一股暖流,裤子上跟着就映出了一道血迹。
勾践痛到熬的一声惨叫,咧着嘴便又坐了下来,屁股一着座,又痛到要死,只能弓着身子,半趴在了案几上。
大殿上,顿时也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这时,亲兵匆匆而入,报称张任等几位败军之将,正在堂外候见。
勾践也不及多想,忍着痛一挥手,喝令将他们传入。
片刻后,张任、法正、李严、严颜,以及王平五人,黯然的步入殿中,一脸愧疚的跪倒在了勾践跟前。
“你们说,为什么会为了阳平关,为什么!?”勾践恼火的冲着他们吼道。
众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了张任身上,他身为阳平关全军的统帅,这个时候,自然得由他来背这个失关的罪责。
张任暗吸了一口气,只得一拱手,沉声道:“禀大王,阳平关本是固若金汤,只是前番陶贼偷袭了定军山,臣分出五千兵马,让严颜和黄权他们去夺还定军山,谁料他们竟被魏将韩信所败,魏军尾随于败兵之后,趁机从东面杀入了阳平关,那陶贼又以主力从西面进攻响应,臣力战不敌,才失了关城。”
张任这番话虽是实话,但却有把责任推给严颜,以及已死的黄权身上之嫌。
果然,勾践目光立时又瞪向严颜,喝道:“严颜,你是怎么回事,那个韩信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为何你也会败给他?”
严颜自也不会揽责任,当即正色道:“禀大王,定军山一役,黄权才是主将,是他中了韩信伏兵之计,最终才导致阳平关的失守。臣当时只是奉他之命守东营,得知阳平关有危之时,立刻率军前去救援,却不想已经来不及,正碰上张任几人逃出来,若非臣的接应,恐怕今天站在这里向大王禀报之人,就只有臣一人了。”
严颜把大实话说了出来,勾践的怒目顿时又转向了张任,质问道:“张任啊张任,你真是糊涂啊,黄权不过一文官,你为何要派他去领兵作战?”
“大王,臣……”张任哑然,脸色尴尬羞红,无言以应。
“大王,事已至此,眼下也不是该责怪谁的时候,陶商已得阳平关,必会大军一路东进,直取南郑,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更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才是。”法正劝道。
到了这个份上,法正也顾不得落井下石,竟是难得为张任说话。
“共抗外敌么,怎么抗?”勾践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疲:“阳平关一万兵马已被你们败光,眼下本王手头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南郑以西已无险可守,还怎么抵抗陶贼的进攻?”
大堂中,顿时一片死一般的静寂,所有人都觉默不语。
他们心中已有种强烈的感觉,大蜀国的国运已走到了尽头,现在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