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感受到那股受惊的情绪在迅速远离,夜星趴在桌上笑了好一会儿。
“诶呀,好像跟着师尊学坏了呢。”右掌指尖抵着眉心,夜星轻声自语,“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不错,起码先前那种恼怒的情绪没了,而且这一怒一乐间,魂力也增长了一丝。”
原来魂力的自然增长不仅与神魂的多少以及凝炼程度有关,也与七情之间的转化有着一定的关系。
得出结论的夜星默默回想之前的情景,试图让自己进入到那种情绪状态中。不过,没一会儿,夜星就知道这条捷径走不通,模拟态产生的情绪转化没法引起魂力的增长。
唔,应该还和情绪的激烈程度有关,这种模拟产生的情绪达不到那种深度。这么一来,看悲喜剧、影视的实验应该也不用做了。一般来说,自身感受深于旁观感受,旁观感受深于观看文艺作品的感受,连回想场景这种旁观自身的情绪程度都不够,其他更次一些的就更加不行,恐怕只有那种大灾大难感人至深的纪录片才能例外。
夜星摇了摇头,这种纪录片还是没有的好。不想了,现在事情都已经上了轨道,自己这个不受家人喜爱的小可怜角色可以退场,专心修炼了。
回房不久,夜星就听到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随后,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传进了耳朵。
在家里哭算什么事,哭死了人也不会回来,要是能拿出之前打女儿的那股狠劲,揪着耳朵把人拖回来才是本事,或者干脆些,直接离婚,也可以脱离苦海。
夜星微皱眉头,很是看不上这种包子,尤其还是个欺软怕硬的假包子,自然不会去帮齐母立起来。翻出一张大界符贴在门上,让房间自成一界,不受外界干扰,夜星就继续沉入修炼之中。
第二天早上,齐母醒来之后,看着只有自己一人的床铺,不由又是一阵悲从中来。小声地哭泣了一会,她才打起精神,把自己收拾干净,去厨房端自己的早餐。
然而,这次与以往不同,揭开锅盖的齐母只看到了一口刷洗的锃亮的大铁锅,至于应该存在锅底的白粥,彻底不见了踪影。她阴着脸,不抱希望地翻了下橱柜,不出所料,里面摆放的都是干净的碗碟,并没有盛起的粥放置在里面。
齐母怒气冲冲地走到夜星的卧室前,想要把人叫起骂上两句。不过,手刚碰到门把手,眼前就闪现出昨晚女儿那诡异的样子,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隔壁人家的收音机里传来了沙哑而浑厚的评书声。
这是单大师播讲的评书,每天早上七点半开播。齐母对评书没什么兴趣,但对邻居家把收音机音量开到最大的扰人行为却没什么意见,毕竟可以当作报时器使用,一旦单大师的声音响起,就意味着自己需要赶紧出门了。
算了,就算把人喊起,自己也没那个时间等她煮粥,还是去外面随便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吧。齐母为自己不敢开门的举动做了合理解释,就推着自行车匆匆出了家门。
隔壁的赵大爷搬了张竹椅放在门外,晒着太阳听着评书,时不时与路过的乡邻打声招呼,过着每个有阳光的早上都必有的悠闲日子。
不过,今天的赵大爷稍微存了点心事。半个小时的评书节目已经结束,这齐家的小闺女怎么还没出门,上学该迟到了吧?
因着这点疑惑,赵大爷没有和往常一样,听完评书之后就出去溜达一圈,而是继续关注齐家的动静。当收音机中传来九点整的报时声,而齐家仍然没有传出动静的时候,他彻底坐不住了。
赵大爷刚想起身去隔壁看看,就见镇上中学的肖老师,骑着自行车“嗖”地一下,从自己身旁经过,停在了齐家大门口。
肖老师停好自行车,就冲着齐家喊学生的名字,“齐夜星!齐夜星在家吗?”
一连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无人应答。
赵大爷踱步到了肖老师身边,搭话道:“肖老师,你来找这家的闺女啊?”
“是啊,大爷。齐夜星今天没来上学,也没请假,我来看看是什么情况。这喊了好久都没人出来,现在里面没人吗?”肖老师解释了下自己的来意,就向赵大爷询问情况。
“不应该啊。我觉浅,早上五点不到就起床,那时天还黑着呢,小闺女肯定没我起得早,之后出门也肯定瞒不过我的耳朵。从我起床到现在,她家除了她那个妈,再没其他人出门。”赵大爷想也不想,就断定夜星应该在家。
“会不会是昨晚没回家?”肖老师猜测道。
“那更不可能了。”赵大爷皱着眉头回忆道,“昨晚我看见她回家了,在我睡觉之前她没有出门。至于睡了之后嘛,我的睡觉时间是九点多,她一个小闺女,不可能在九点以后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