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月醒来之后,下意识一愣怔,却发现自己被绑住身形,动弹不得。~出于离开苗寨后养成的习惯,琴月当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密封房间,看起来有点像审讯室。站在她面前的除了端着水盆的女人,还有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你这个臭男人,不要碰我的宝贝……”
唐帅在不锈钢箱子的上方把玩着打火机,故作漫不经心地道:“这么大声音,你就不怕把我吓得手一抖,打火机掉下去,烧坏你的宝贝?”
“无耻!坏蛋!”
萧晴清咳了两声道:“琴月同志,我正式通知你,你因涉嫌刺杀政要,被依法收押。现在正在对你审讯,请你积极配合。”
琴月无理取闹地大喊道:“你们欺负人,你们都是坏蛋,卑鄙……”
萧晴顿了顿,一脸的无奈。唐帅不停地拨弄着打火机道:“萧队,那两只恶心的冰蚕怎么样了?不如拿过来一起烧了算了!反正人家不配合,这辈子基本上就在大牢里度过了。这些东西和宝贝大概也没有物归原主的必要了。”
“……等等!”琴月终于停止了咒骂,一脸希翼地道:“我的两只冰蚕幼虫还活着吗?”
唐帅见诱敌之计生效,不由得意地和萧晴交换个眼神。萧晴暗中打了个手势,脸色依旧严肃地道:“那两只冰蚕是政要遭遇刺杀时留下的证物,进入了休眠状态,现在正掌握在我们手中。”
“哎呀。可惜,某人已经失去了本命冰蚕蛊。就算再有十只八只冰蚕幼虫也是无济于事。”唐帅故作惋惜地长吁短叹道。
琴月不知道这是坑,当下大急道:“谁说的。我们苗寨有独门秘笈。只要幼虫还在,再炼制一只本命冰蚕蛊,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么说来,这两只冰蚕幼虫对你很重要喽?”
“当然,冰蚕十分珍贵,就剩这么两只了。”话刚出口,琴月这才突然后悔莫及地闭上嘴巴,一脸的叫苦不迭。
“你,你们。卑鄙无耻,故意给我下套。怪不得奶奶说,外面的人心眼都坏得很……”
唐帅指着犹在大笑的狂鹰,凶狠地打断她道:“少废话,快告诉我,怎么治好这位哥们?”
琴月期期艾艾地告诉了唐帅答案,唐帅有惊无险地在不锈钢铁箱子里摸索了半天,总算找到一节小竹筒。
拿着小竹筒,唐帅犹自半信半疑地道:“不行。这关乎性命。你必须拿你奶奶发个毒誓,我才能放心。”
“你!”
“你什么你?冰蚕还想不想要了?”
琴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发了个毒誓,说到后来,美眸中已经充满了泪水。在这过程中。她一直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唐帅,反倒是唐帅知道自己早已被她记恨在心,再多一点也无所谓了。
随后。唐帅按照琴月的指示,将小竹筒放在狂鹰的鼻子前。接着琴月忽地吹了一声节奏特别的口哨。小竹筒立刻爬出一只黑不溜秋的小虫,顺着狂鹰的鼻孔爬了进去。
在唐帅和萧晴紧张的注视中。不多时,从狂鹰的鼻子里爬出了一只红彤彤的小虫,而且个头比之刚才大了一些。接着,狂鹰的大笑嘎然而止,整个身躯像是脱力一般颓顿到底,只是气息还在,神气萎靡。
“这怎么回事?黑虫怎么变成了红虫?”
“笨蛋,黑虫吃了他中的蛊虫,这是理所当然的变化!”琴月语出不屑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