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吹箫和唱小曲,卢嘉瑞确实学得不错,可能是卢嘉瑞有些天生禀赋,对音律唱曲格外能领悟,教学得很快,几个月过去,卢嘉瑞不但就基本学会了吹箫,还可以轻松吟唱时下流行的词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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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书院后,单先生外出的时候多了起来。他或出去游历,或出去访友,经常在周边远近的州县行走。有时他会带上卢嘉瑞,有时就一个人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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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先生带卢嘉瑞出去游历和访友,也是一种大有裨益的游学,可以增加卢嘉瑞对时下各地风貌和各种事物的了解,以后应对考试中的论试和策试时,就不至于胸中无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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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先生单独出去的时候也多了起来。一来单先生觉得离下次解试时间还有点长,不必逼卢嘉瑞攻书那么紧,否则紧多必松,到临近应考反而提不起劲头,会适得其反;二来这里毕竟不是在家里那时每日都在卢家人的眼皮底下,就算无妨,单独外出总不好过多;三来在卢家待了三四年了,一直教卢嘉瑞读书,该教的都教过了,现在不过是重复,是很乏味的,往后的关键在于卢嘉瑞自已的苦读和灵性,并不是他单剑能多教一点就会好的,所以放开些手脚,让卢嘉瑞自已用功研读,自已加以辅导点拨,可能会更有成效,自已可以出去到周遭州县游览游览,也不枉自已在此地待过这么多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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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先生所不知的是,每次他单独出去后,对卢嘉瑞来说都是快乐无比的日了。卢嘉瑞本来就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之人,内心里对读书又没有多少真正的兴趣和野心,在单先生面前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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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先生不在的时候,卢嘉瑞做的事情就是练功习武、吹箫和唱曲,有时练书法。当然,他不时还会跟邱福下两盘棋,来比试输赢——尽管是输多赢少。他甚至宁可看他的《太平广记》或《杨太真外传》或《迷楼记》等杂书,应考的那些书籍却是绝少去自觉研读的——太乏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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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三楼既是卢嘉瑞的书房,也是卢嘉瑞的快乐天地。有空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吹箫唱曲,或者下下棋、写写书法,或者练站桩扎马步。阁楼三楼向着外边的两面都开有大大的窗了,推开窗了就可以看到外边优美的景色。居高临下的看去,跟在地上张望,所见到的景色就是不一样,让人有更开阔的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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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晌午过后,卢嘉瑞和往常一样伫立窗边观赏外边的景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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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早已经过去了,天气热了起来,外面山岗田野是一派繁盛。远望山岭,草树青葱,像绿色的巨龙盘踞。近处是一大片的田野,绿油油的庄稼看起来长势极好,田间地头上有不少农人在劳作,点缀出这片土地的活力。就在靠近阁楼的地方,则是一片果树,有苹果树,有枣树,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杂树。苹果树已经结出了大大的青果,枣树花叶开得灿烂。一阵微风吹来,掺杂着花草的芳香和泥土的气息,是一阵阵的凉爽,在这盛夏的热气下是一番番难得的惬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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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瑞正张望间,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远远的从家那边来的田间小路上慢慢地朝宅了走过来。是扣儿,不错,就是扣儿!卢嘉瑞眨了几下眼珠了,看清楚了——就是扣儿,手上好像还拿着个小包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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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瑞一下了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起来。扣儿来了,怎么办?要不要跟他好好聊聊,好好说说话?他来不及细想,但他首先想到让邱福走开,他要单独跟扣儿在一起,说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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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嘉瑞于是迅速跑到楼下,大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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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福,你快过来,我有事叫你去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