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安顿不久,前线快马便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布格军队势如破竹,过往部落如有不投降者一律屠杀,所到之处,尸横遍野,生灵涂炭,恐怕还有几日时间就要打到洛川部,还请安哥做决断。”
纳兰捏着一把冷汗,哆嗦着说道“你先下去,若有新消息立刻通知我……”
清梦听罢,对着在场的众人讲道“布格虽骁勇善战,但他却不知体恤民生,凡路过之处大肆屠杀,早晚必将失去了民心,他只带区区两万人马,而我洛川部常备军足有五万,谅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生天!”
纳兰点点头发言道“从今日开始,张清梦便是我军总将,他的命令与我相等,切不可不听从!”言罢,纳兰将巴克家族的玉石交于清梦之手,有了这颗玉石,无论是任何人都可以与安哥平起平坐,号令天下。
“还望大家多立战功,勿生二心,倘若谁冥顽不化,当按军法处置!”清梦高高举起象征权力的玉石,在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靓丽。
众将军异口同声地答道“愿听将军号令!”
清梦得意地笑着,他这狂妄的性格依旧没有改变,显然张父注意着,他盘算着会后与清梦谈一谈。
可他并没有等到机会,会后清梦便和穆鸣锐、纳兰、波义耳等人一起研究战术,张父只能站在门外向大帐内巴望着。
“布格性情急躁,且仅带区区两万士兵,如果我们能诱敌深入,并在洛川部四周埋伏,当他带着狼阵闯入其中时,埋伏的军队首先攻击其薄弱的后部,叫其阵型大乱,其余军队进行合围,进行‘包饺子’,这样他定是插翅难飞了!”
清梦伸手指向羊皮地图,众人仿佛只带了个耳朵来听,说完后众人一阵赞扬。
只有站在门外的张父察觉出其中的破绽,他忐忑不安地说道“此计虽好,确有一处上考虑不周全。”
清梦正得意着,怎能容许别人去纠正他的错误?一见是张父,他更加气愤,破口大骂“我的计策万无一失,哪有什么不周全?况且你凭什么来纠正?”
“为父我曾是泰威帝国荡寇将军,你祖父更是两江总督,就凭这些我才敢来纠正战术中的错误。”张父反驳道。(两江总督见作品相关注释「」)
清梦恶狠狠地盯着张父,嘲讽地笑道“戏言可不是这么讲的,我自幼出生于你家,怎么没享过你一点官场的作用?”
“你祖父是西洋派,主张学习西方进行改革,大力发展商业,触动了那些保守派的利益,正因如此我张氏家境衰落,全被贬为庶人才沦落至此。”
清梦向来没听说过这些,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似乎永远有喝不完的酒,母亲似乎永远有受不完的伤,祖父在他刚记事起便疯疯癫癫地跳入井中溺亡。
“那老头子疯疯癫癫的,还什么两江总督,你可别笑死我了!”清梦锤着桌子,大腿在不住地颤抖。
张父的脸“唰”地阴沉下来,含怒说道“那是你的祖父,正因不能实现中兴之梦,再受到皇帝的怀疑和众官员的排挤,最终被逼得疯疯癫癫,含恨跳井而死……”
清梦无法反驳,在常人看来他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波义耳见情况不妙,便苦笑道“该用膳了,先去休息休息吧……”随后扯着纳兰的手腕走出了大帐。
“话说到底哪里出现过失?”穆鸣锐盯着张父询问到。
“且先不说那孩子会不会使用狼阵,就算是使用狼阵他自然晓得后方容易受到攻击的弊端,他必然会慎之又慎,绝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张父高声辩论道。
清梦火冒三丈,他扯碎了羊皮地图,独自一人生着闷气离去了。穆鸣锐听罢张父的话却佩服不已“分析到位,如果攻击后方的部队受阻的话,整个战术就难以进行下去,只是梦子……”
他看向站外清梦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以他那狂傲的性格很难纳谏,只希望带领后方部队的将领保护好自己吧。”
张父哆嗦着嘴唇,他没有想到儿子是如此的恨他,本想靠着炫耀自己的一点军事本领以博得儿子的高兴,谁成想反而更让他愤怒了。
“我该怎么办?”张父呜咽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