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饶了我吧……”宁亦连哭哭。
一只明知道抬爪子把东西扒拉到地上会被主人责罚,还明知故犯的叛逆猫咪是不会真觉得自己有错的。
所以在隋遇大半夜将他拎到书桌前,押着他写八千字的检讨时,宁亦连的心灵真正得到了有效的教育。
宁亦连道德绑架加卖惨:“你知道的,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你慢慢写,你儿子慢慢跪,你写到什么时候他在外边跪到什么时候。”
隋遇太坏了,太坏太坏了。
宁亦连边腹诽着,边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老公是个非常正直又体贴的人,是我见过最大度的人。]
隋遇板着一张脸看他吭哧吭哧地胡编。
宁亦连多少年不曾执笔,字写得松松散散,唯独隋遇的名字在男人签字时手把手教他太多次,字形颇有风骨,和这一行行简易的文字掺在一起,显得不融入,却是由他亲手写出来的,有种微妙的归属感。
宁亦连放下钩子吸引对方的注意,写出一句:[我爱你]。
眼见隋遇上勾了,宁亦连又可怜地写道:[我再也不和儿子搞小动作了,我今后一定好好睡觉,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隋遇已读不回,把他晾在边上,登录邮箱审阅起工作邮件。
儿子这两个字笔画少,好写的不得了,宁亦连没苦着自己,高频率地运用起这两个字。
宁亦连写了八百字就要交卷。
查重率过高,隋遇疾言厉色地驳回:“重写。”
宁亦连一滴都没有了,一句好话都编不出来了。他脑袋上冒着丧气的黑线,将黑线具象化成满纸的简笔画,星星、月亮、小王八,三个小火柴人手拉手排排站。
“室外温度那么低,把我们孩子冻坏了怎么办,你至少让他进屋吧。”
“刚刚他操你的时候有没有夸过你身体里暖和?”
隋遇声线偏低,有种烟雾般磁性的质感,压着嗓音冷声冷气地说荤话时很容易令人脸红。
宁亦连被提醒到了,坠胀的小腹又有感觉了,坐立不安地夹着腿,腿心里还凝着干涸的精液。
“老公……我要上厕所,肚子憋得好疼。”
隋遇看他一眼,慢声地说:“就在这尿。”
宁亦连被驯化得温顺,隋遇口中寻常的一句话对他而言都具有命令性。他服从于听到的指令,膀胱里尿意酸软,穴芯深处也温吞地泛起痒意,险些真的尿在凳子上。
这可是儿子的书桌,课本和学校颁发的奖杯还在桌子上摆着呢。母子间虽然罔顾人伦,宁亦连仍惦记着自己是个当妈妈的,哪好意思跟个小公狗一样抬腿就撒尿。
宁亦连将纸翻面,重新老实巴交地写起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