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北闻言微微一愣,总算明白了对方心中的郁结。
对现在的YG战队来说,叶希怡是最适合突击位的人选,但同时也是最不适合的那个人。
一个是情,一个是理。
郁江澜犯难了。
凌季北看得出来,澜哥是想帮他赢比赛,然后把战队做起来,不想让他的孤注一掷没有结果。所以一个月后首尔的世界赛,作为YG的首秀赛事,就是最为关键的一场,他一定是想打得漂漂亮亮的。
如果叶希怡可以加入,那无疑是胜算最大的,可郁江澜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平衡每个人间的关系,才会陷入到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
澜哥就是这样,他凡事都太纠结了,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到头来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却往往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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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季北帮郁江澜把被子掖好,然后下楼买了药和温度计,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彻底睡着了。
郁江澜昏睡的模样,既安静又好看,乌黑的睫毛又长又密,像小窗一样遮过下眼睑,洒下一圈儿柔光,蓦地让凌季北想到了当初在丽江古城客栈的那个晚上。
他也是这副不设防备的模样,褪去平日里的锋芒,软乎乎的,肌肤白中透粉,特别撩人。
凌季北强忍着自己乱摸的冲动感,轻轻地抬起郁江澜的一条胳膊,把温度计水银的那端夹在了他的腋窝里。
“…嗯?”
突如其来的一点冰凉,戳在敏感的腋下,郁江澜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好像很反感这种异物的触碰。
“温度计,澜哥,是我。”凌季北说。
郁江澜也许是分辨出了那熟悉的声音,踏实下来,不再乱动,任由对方压着他的胳膊把温度计夹紧。
“澜哥真乖。”凌季北含着笑哄着他,也不管后者听不听得到,一下一下摸他的脸:“宝宝,我家澜哥就是个宝宝吧。”
他定定地盯着郁江澜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低声呢喃:“你知道吗,你生病的时候,可怜巴巴的,特惹人爱,像只小兔子。”
“你要是平时也这样,就好了…”
“不那么逞强,那么犟。”
郁江澜又哼了声,像是答应了。
“哈,你答应了啊。”凌季北孩子气地笑起来,雀跃地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数着时间,一直到十分钟整,凌季北才把温度计拿出来。对着灯光一看,三十八度二。
三十八度二算不算高烧?
他在百度里打出这个问题,搜索了一下,得出结论:不算高热,但是需要进行物理降温,多喝水,用酒精擦拭身体见效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