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肉刀到了梁义手上,木板则到了舒倾腿上。
梁小雏儿切肉切得心猿意马,满心都是舒倾刚才那句“梁义,你真好。”
又动了什么坏心思,是不是又要挨撩了?
那句算不上什么情话,但是灌进耳朵里偏偏那么讨人喜欢。语气是少有的一本正经,让人那么想亲他抱他疼他。
他还沉浸在那句话里,默默享受柔和的轻吻。
撩就撩吧,反正他对自己做任何事,都能说得上是一种享受。
可惜天不遂人愿,下一秒却整个气氛都崩坏。
舒倾大言不惭:“装逼真他妈累!行吧我只能说是会切,但是不熟练。这个‘会’的泛意很广,比如说鸡蛋他们,肯定也‘会’切。我不玩儿了,雏儿你来吧,你切我串串儿。”
什么对什么,强词夺理。
梁小雏儿只有一个想法儿,那就是——
我家舒倾怎么那么有意思!
现在就跟以前想的一模一样,好像每次舒倾有求都会特乖顺特粘腻,甭管那种状态持续一分钟还是一秒,这期间绝对是能享受的。
真巴不得他时时事事都愿意依靠自己。
舒倾拿木签拿肉一串串的串啊,串到手指发酸。支着木板的双腿跟扯了胯似的酸疼,想揉揉都没干净的手。
妈的这梁小雏儿切肉速度还挺快,肉块儿越堆越多!
身后传来小声叨咕,舒倾赶紧吆喝:“鸡蛋!你们过来串串儿!赶紧!立刻!马上!”
四个小孩儿刚才也觉得闲坏了,得令之后都洗手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二虎巴蛋似的不管不顾一坐,拿起肉块儿就串。
串却也注意力不大集中,总瞅着梁小雏儿的手法儿。尽管如此,速度也比舒倾快上不少。
鸡蛋终于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切?在家是你做饭吗?”
“啊,是!”舒倾抢着回答:“对啊,没错儿!在家就是他做饭!”
梁义手底下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你说的。”
“怎么着梁老师,听你的意思,好像挺盼着?求之不得?”说完那句话他才反应过来,是盼着也是求之不得,但究根揭底还是对感情的不安。
本身就是占有欲很强的人,从他一举一动就能原原本本看出来。也凶也霸道,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怎么可能在某些伤了自尊的事儿上还委曲求全。
那些事儿叫他有多不安,他有多怕失去。
梁小雏儿坦诚:“挺盼着的,我做饭,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