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耽罗王老刘和美女王妃甄姜,在蔡家牡丹花园游园,赏心悦目,谈情说爱,十分融洽。说到激动处二人不由自主投怀相抱,软语温存,正沉浸在了温馨幸福当中。耽罗王老刘捧起爱妃甄姜脸颊,越看越喜爱,就要亲吻爱妃。在他嘴唇即将要吻到甄姜芬芳秀口时,忽然传来了一个天真的女娃说话声音。
老刘和甄姜立刻分开,回心转意,循声音看去。见前面不远,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女娃,也正在漫步游园赏花。已经来的近了。那女娃子只有几岁,蹦蹦跳跳,喜欢蝴蝶。看见蝴蝶在花间飞舞,总想去抓又抓不住。因此,回头问父母亲:“蝴蝶有家吗?我在这里抓不住它,要追到它家里闭门抓它。看它还往那里跑!”
夫妻俩听见女儿的天真话语,同时笑了。女娃的母亲说:“女儿有所不懂,世间生物不都是有家的。蝴蝶是一种飞虫,只讲究传宗接代,吃喝玩乐,没有固定的家。它们随遇而安,所到之处都可以产卵安家。这里的蝴蝶,早把园中花卉当做家了。它们饿了吸食花蜜,渴了喝些花瓣之间的露水,自由自在快快乐乐。”
女娃听了半懂不懂,满心疑惑,又问:“娘亲,蝴蝶为什么那么傻瓜,不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呀?看我们多好啊!有自己的家,还有姥姥的家。”
女娃父亲笑了说:“不要纠缠你娘亲了。不就是想抓到一只蝴蝶吗?父亲帮你抓一只就是。”
于是,女娃父亲悄手蹑脚,开始替女儿捕捉花间落着的蝴蝶。
王妃甄姜喜欢孩子,看见女娃,听见声音,越觉得可爱,不由自主上前去看。甄姜一边漫步走向前,一边注意身边花瓣上落着的蝴蝶。甄姜穿的红色外衣,本身吸引蝴蝶,她轻易一伸手就抓住了一只带后登的大花蝴蝶。甄姜手拿蝴蝶,向那女娃招手叫道:“小娃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我这只蝴蝶送给你好吗?”
那夫妻俩原以为甄姜是园中人,先没在意,随着女娃往前走。
女娃看见甄姜手里拿的蝴蝶,乐得直蹦跑过来了。女娃到近前也不认生,从甄姜手中接过蝴蝶,深鞠一躬,口称:“谢谢阿姨!”
甄姜抱起女娃亲了又亲,觉得十分可爱。老刘在后面看到女娃觉得特殊,仿佛外国人。他到过欧洲,见多识广,见过黑人、白人、棕色人,在一边看见这个女孩子,也觉得奇怪。白色肌肤,金黄头发带卷儿,眼窝深,蓝眼珠,仿佛跟那罗马帝国公主露西拉的女儿福斯汀娜长得相象。老刘暗想这里怎么也有欧罗巴人呢?
他在甄姜背后向那对年轻夫妻看去,嘴脸模样都是汉人。老刘心里疑惑不解,两个汉人怎么会生出一个欧罗巴人种的女孩子呢?不对,肯定另有隐情。这女娃是她们从海外买来抱养的螟蛉子很有可能。老刘这里心理正犯合计。
女娃的父母亲已到近前了。女娃母亲长得白净,眉目清秀,看见甄姜,感到陌生。女娃母亲先笑后说话,道:“呀!今天失礼了。我还以为您是园中人呢。看得出来您是院子里新来的贵客!这里每日都有家眷前来游园,也不知道你们是哪位。失敬了!”
那夫妻俩先向老刘甄姜深施一礼。
甄姜老刘急忙还礼。甄姜说:“我们是府上德珪少主的朋友,刚刚跟随德珪来到府上不足一个时辰。我见这些牡丹花开得艳丽,出于好奇私下里漫步进园观赏。主人还不得而知。”
女娃母亲一笑,更进一步说:“如此说来,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我是德珪的大姐,那是我丈夫黄承彦。这个是我们膝下唯一一个女儿,丑小丫。这不是?善于顽皮,就她事多啥都想知道,每天都缠着人问这问那。烦死人了。”
甄姜笑了说:“孩子善于动脑,勤奋好学,出类拔萃。将来必有出息,这是好事呀!”
女娃母亲笑着说:“虽说是件好事,但这孩子话太多了。每天都问的我,理屈词穷对大不了。没有她不想知道的。看见人在街上打架,她也要问为什么。这多烦人啊!”
女娃母亲又接着说:“我们家在襄阳,是过来给我母亲祝寿的。祝寿完了,多呆几日。不料,这孩子每天都缠着外公外婆,问这问那。我担心老人家受累烦绪,就带她到这里赏花来了。赏花也不老实,问这问那,又要住蝴蝶。真是胡闹。”
甄姜说:“这孩子怪好玩的。有了她增添了不少生活乐趣。”
女娃母亲说:“这倒说的是。可是,我这女儿也太过丑陋了。真是愁人。”
两个女人见面投缘,越说越默契。
甄姜又说:“令爱千金并非丑陋,只是相貌出奇非与凡同。我见她长相特点不是我们汉人,酷似欧罗巴人。这就奇了,两个汉人怎么生出一个欧罗巴人呢?”
女娃母亲笑了说:“欧罗巴人?恕我见识有限,真的不知道。我就觉得亲生女儿十分丑陋。因此忧心,但恐将来愁嫁。”
甄姜笑道:“其实令爱并不丑陋,这如果跟欧罗巴人比较,是一个出色的美女。”
女娃母亲说:“我们足不出户,哪里知道还有欧罗巴人呀?你说的我不但没见过,想都不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