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源城总算来了个比他三弟还要横的家伙了,这一次之后,他三弟的性格,只怕会收敛不少呢。
这是好事。
“这李纯,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胆大包天。”
首座之上,一个刚毅无比的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朗声笑道:“不过也好,能借他的手磨磨夜阑的性子,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夜长风赞同点了点头,突然眼里邪异再起,目光穿透了重重阻碍,定格在晕死过去的夜阑身上,脸色古怪道:“我就怕这小子受的刺激太大,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毕竟在北源城横了这么多年,平日里众人恨不得把他捧上天去,现如今,一天之内被李纯两次打吐血,还有一次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这个打击很大啊。
“还不是被你们给宠坏的,你们若不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甚至舍不得责备,他会造成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格吗?”
夜家主颇为不满冷哼了一声,挥手道:“他若再敢和李纯闹,李纯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你别管了。”
“是,父亲。”夜长风苦笑点了点头,不敢反驳。
少许之后,他皱眉道:“父亲,真不告诉李纯这一趟的目的吗?”
夜家主淡淡看了他一眼,尽管没有可以散发自己的气场,可那股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威严,依旧让夜长风低下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为什么要告诉他?”
夜长风一怔,咬牙道:“您知道的,此事不成,他必死。我们夜家光明磊落,我觉得,没必要这般遮掩,否则便显得阴险了。”
“无毒不丈夫。”
夜家主神情自若,平静道:“再说了,他不也有求于你吗?”
夜长风再度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李纯要帮奎猛解除身上的长恨花毒,那必须得到他的帮助,这是事实。
可这不代表可以不把此行的危险性告诉他的理由啊。
夜家向来堂堂正正,夜长风总觉得心里卡着一根刺。
夜家主一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的心思,当即轻声道:“他有问过你吗?”
夜长风豁然抬头,轻轻摇头。
由始至终,李纯虽然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可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此行是否有危险。
他甚至直言,就算是自己设套陷害他,为了那奎猛,他也会走一遭。
这明显是,不在乎此行的危险与否啊。
“那不就行了,他既然没有问你,你为何要说?”夜家主反问道。